番外 芙與重明

賣掉木葉 番外 芙與重明

“我的爸爸媽媽呢？”

年幼的芙抱著小熊布偶，抬起頭問著瀧隱的首領。

瀧是瀧隱的新任首領，前任首領在兩年之前的保衛戰中喝下了英雄之水，耗盡了自己的生命力，最終保住了村子，臨終之際，他舉薦了瀧，瀧也因此成了新的首領。

“......”

看著眼前一臉天真的芙，年輕的瀧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他們，是英雄。”

瀧最后還是開口了，聲音帶著抹不去的苦澀。

只有一個上忍是殺不掉所有敵人的，六名中忍，十一名下忍，自愿喝下了英雄之水，靠著他們的生命，叛徒和所有的草忍都被殺掉了，一個也沒留下。

“是英雄啊！”芙的眼睛亮了：“那他們在后面嗎？”

她高興的呼喊著父母的名字，準備去隊伍后面找他們。

芙的母親只是下忍，在之前的戰斗中犧牲了，為了村子也為了復仇，芙的父親喝下了英雄之水，現在只剩下忍者們帶回的一些灰燼......

“他們......”

瀧拽住了天真的芙，半跪在地上，低著頭。

“？”

芙疑惑的看了瀧一眼，不知道他為什么要拽住自己，就要掙脫開去找自己的父母。

“他們死了。”

瀧沙啞著嗓子慢慢的說出了真相，而剛才還興高采烈的芙則愣在了原地。

4歲的芙知道什么是死，心臟不再跳動，不會說話，臉上不會再有笑容，冰冷的躺在那里，最后被人們簇擁著，埋到村子角落的地里，就此永眠......

“騙人的吧！瀧大叔！騙人的吧！”

芙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噼啪噼啪的從臉上滑到地上，小熊也啪的掉到了地上，沾染了數不盡的灰塵。

“是真的......”

瀧跪下了，顫抖著將頭按在地上。

“對不起，我沒能把他們活著帶回來。”

“......”

芙沒有說話，呆愣的站在了原地，直到母親蓋著白布的尸體被忍者們抬到眼前。

“哇！！！”

芙哭了，沖了上去，抱著母親早已冰冷的尸體，淚水染濕了白色的被單，和上面的鮮血混在了一起，開出一朵鮮紅的悲花。

忍者們偏過頭去，一言不發，整個瀧隱只有芙大聲的哭聲和別處不時傳來的抽泣。

葬禮舉行了，葬禮上的芙沒有再哭，她冷著小臉，看著父母被放在那冰冷的土洞中。他們再也不會寵著芙了，芙也再也看不到他們的笑顏，聽不到他們的責備，吃不到他們做的可口的飯菜，也不會，再去擔心他們能不能平安回來了。

他們死了。

葬禮結束了，還沒有從悲傷氛圍中掙扎出來的人們三三兩兩的坐著，哭著，聊著，悲傷著。

芙看了他們一眼，跳進了出村子的水潭。

小孩子總是有大人不知道的秘密，就比如出村的通道，芙和她的小伙伴其實都知道，甚至還出去一兩次，這是小孩子的秘密，他們都沒有告訴大人。

“轟！！！”

大瀑布怒吼著，無數的水傾瀉而下，濺起漫天水花。

芙回過頭，看著洶涌的瀑布，坐了下來，拿出了食物。

她有些走不動了，畢竟只有4歲的她走出這么遠已經很勉強了。

她要去看看，她沒有見到父親的尸體，她要去戰場，她覺得她的父親會在那里等她，等她過去，他又會笑著抱起她，然后和她一起回到村子。

啃完半個大餅，芙感覺有些力氣了，她又站了起來，向著前面走去。

樹木變得越來越高大，天也漸漸黑了下來，芙坐了下來，兩個半大餅，就剩下最后一個了，她小心翼翼的掰了一半，然后喝著打來的泉水，吃著這半個大餅。

爸爸，你在哪啊？

吃完了半個大餅的芙心里有些茫然，她根本沒有方向，只知道走，她覺得前面就會有父親，就會和她一起回去，結束這場噩夢。

嗡嗡嗡~~~

一個長著三對翅膀的獨角仙飛了過來，落在了芙的身邊，看著芙手中的大餅。

“你也是一個人嗎？”

年幼的芙頭伸了過去，看著有她半個頭大的蟲子。

“是的。”蟲子說話了，在忍界，這種生物被稱為忍獸，都很危險。

“你是想吃大餅嗎？”芙揮了揮手里的餅。

“嗯。”蟲子答應了一聲。

“我可以給你哦，但你幫我找爸爸好不好？”芙小心翼翼的遞上半個大餅，問著重明。

“嗯。”重明答應一聲，咬住了大餅，不到一分鐘就吃了個干干凈凈。

“那，我們去找爸爸吧？”看著迅速吃完餅的重明，芙湊了過來，問道。

“好。”

呼~~~重明瞬間變大，三對翅膀帶起的風把芙吹了個跟頭。

“呀~~~”芙驚叫一聲，然后翻身爬起來，小心翼翼的順著重明的第七條尾巴爬上了重明的身體。

“走了，我們去找爸爸咯~對了，你叫什么呀？”

蟲子飛了起來，低沉的回道：“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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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明，到了~~~”

“好。”

瀧隱上空，巨大的七尾消失不見，而芙則帶著翅膀慢慢飄了下來。

九歲的芙在外流浪了五年，她知道了什么叫“七尾”，也知道了什么是死，更知道了，父母真的都死了，永遠，永遠不會回來了。

“瀧叔~~~我回來啦！！！”

村子不大，瀧在村子口聽得清清楚楚，便出來看向空中。

是芙！

“芙！”瀧比起五年來說老了好多好多，多半也是喝過了英雄之水，只是沒有完全透支了生命力。

“嘿嘿~”芙笑著，和瀧寒暄了一會兒，又狠狠揉了跑來的涉木的頭，說明了自己回來的目的——作為瀧忍村的忍者，守護村子。

瀧答應了，一天后，他親手將瀧忍村的護額綁在了芙的胳膊上。

——————

“七尾人柱力？”

金發碧眼，身上穿著金屬的鎧甲，手中拿著他稱為“選票”的東西，他說他叫阿特，來找七尾。

“重明，你認識他嗎？”

十一歲的芙面色嚴肅的看著對面的金發話癆，問向肩膀上的重明。

“不認識，但是他很強。”重明嗡嗡的說著，已經做好了戰斗準備。

戰斗很快就結束了，半尾獸化的芙被“前妻”炸得直接找不著北，鱗粉更是一點效果也沒起，金發阿特站在芙的面前，用鼻孔看著她們。

“都說了，把七尾給我，還能少收點苦，就是不聽。”

“才不會！”芙的眼神變得惡狠狠的，一如當年兩人流浪時碰到雨忍上忍，陷入絕境時的眼神。

“哦？真是倔強的小姑娘呢~”金發阿特風騷的一撩頭發，伸手抓向小姑娘。

“啊嗚！”芙一口咬住了阿特的手，牙齒嵌進了那山寨的鋼鐵俠戰甲。

“重明，快走！！！”

小姑娘口齒不清的喊著，嘴邊有血流出。

“啊這......”阿特愣了下，與其他“間”不同，他要成神，所以他更能感知人們的情緒，這小姑娘的情緒波動這么劇烈，一定是一流的選民。

“啊，針不戳。”

阿特解開了戰甲，小姑娘順著一口咬到阿特的手上。

“？”

摻雜著淡金色的鮮紅血液，順著芙的喉嚨，流進芙的胃里，芙愣住了，重明也停止了完全尾獸化的步驟。

“重明我還是要的，他必須在我這，不過你可以跟我一起走，怎么樣？”

阿特按著芙的額頭，推開芙的小腦袋，手上的傷勢肉眼可見的復原著，轉眼間便好了，只有淡淡的牙印......

“我離開她，她會死。”

千年的生涯，即使沒見過多少人類，重明比芙的見識也要廣的多，他嗡嗡的飛到阿特面前，回答道。

“我有辦法，不會。”

神性的光輝閃耀，重明重歸自由，而阿特旁也多了個藍綠色頭發的小尾巴，兩人在樹屋中數星星，在山洞中喝猴兒酒，在鎮子中互相嘲笑打鬧，甚至阿特還給芙過了生日，冰冰冷冷的芙臉上慢慢有了笑容，阿特的神性也被點燃變成了神火。

星空下的森林中，兩人憧憬著，嬉笑著，向著未來，慢慢的進發著。

謝謝你，重明。

簡陋的樹屋中，芙看著趴在阿特肩膀的上的重明，微微一笑，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明天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