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姐姐是個賣系統的?

某科學的矢量操縱 第一章 姐姐是個賣系統的?

海城。

天已經黑了，而這座城卻仿佛剛剛醒來，爆發出更勝白天的歡愉。

這家咖啡館正對著一間酒吧，蘇渭獨自坐在窗邊，小口啜飲著略燙口的咖啡，他的目光在咖啡與酒吧門口之間游離著，看著年輕的男男女女結伴走進酒吧，同時也看著年輕的男男女女相互扶著搖搖晃晃地走出酒吧。

對于他們來說，微醺顯然不是徹夜歡愉的結束，不遠處的快捷酒店才是。

沉默著觀察了一會兒，他突然趴倒在桌子上，長嘆口氣，垮著個臉碎碎念著：“蘇渭啊蘇渭，你自己說說，怎么就信了柳素衣那廝？”

說什么出門闖蕩就有系統相贈，這種事，怎么可能嘛。

也只有自己這種憨憨穿越者會信了。

在這具身體十歲那年，他來到了這個世界，這里呢，大體與之前的海藍星一致，一個普通的科技文明。

所以，他快快樂樂地成長到了十七歲，卻突然發現了一個隱藏的家規：男性年滿十八周歲，必須外出執行任務，磨礪自身——

“外出？任務？”躺在電競椅上的蘇渭停止了咀嚼，嘴里的薯片忽然就不香了。

他呆呆地看了看左邊的電腦主機鍵鼠Switch，再轉頭看看右邊的薯片可樂炸雞爆米花，最后低下頭，一拍那若有若無的小肚子，陷入沉思。

什么時候開始，自己有了小肚子？

“居然還有這種規定……”蘇渭有點懵，他本以為，穿越到這樣家財萬貫的家庭，還有一個顏值實力超能打、斂財能力也不差的姐姐，自己安安心心當一個小廢物就行了。

況且，除了基本的自保訓練，姐姐也沒有強迫自己一定要當斗帝啊封號斗羅什么的，自己一直都是半放養狀態啊。

現在叫我出去闖蕩？

雖然自己已經是一個十年穿越的老人，但還真是除了吃喝玩樂啥也不會，什么準備都沒做過。

早已徹底轉化為佛系死宅的蘇渭稍加思索，意識到這樣吃喝不愁的生活可能要一去不復返了，于是靈機一動，他偷偷修改了姐姐柳素衣的備忘錄。

那本備忘錄是癡貨姐姐必備的東西，沒有那個，她啥事都能忘得干干凈凈。

于是，在每年的同一時間，同一地點，都會有一個鬼鬼祟祟的家伙，偷偷潛入姐姐的臥室，然后將魔爪伸向姐姐……

桌上的備忘錄。

沒錯，如果現在去翻，也許還能輕松地發現三次為蘇渭過十七歲生日的記錄，他也借此機會順順利利地混到了二十歲。

不幸的是，一個月前，他被發現了。

那個時候，姐姐柳素衣保持著優雅和微笑，走進他的房間：“你今年……幾歲來著？算了，帶上你的系統，出門闖蕩吧。”

“系統？”當時正在打電玩的蘇渭撇過頭，一臉警覺道，“你在逗我么？”

“呵，我柳素衣何曾騙過你？系統，我說有就有。”柳素衣見他無動于衷，柳眉倒豎，“你去不去？”

那一刻，蘇渭清楚地知道，自己沒有選擇權，于是只能悻悻道：“那我可和你說好了哦，要是沒有系統，我就立馬溜回來，二話不說的那種！”

“這才是我的乖弟弟嘛。”柳素衣笑嘻嘻地把他推出家門，然后丟出來收拾好的行李袋，“去吧，向著美好未來，進擊！”

“砰——”那是關門的聲音，也是他心碎的聲音。

不是，我排位賽啊大姐！

“什么啊，居然都收拾好了。”蘇渭抱著姐姐收拾好的行李袋，又長嘆了一口氣。

“叮——拉普拉斯妖系統已發送至您的賬戶。”

在邁出腳的那一刻，他的確聽見了這個聲音，他還清楚地記得，當時自己還張望了許久，這個聲音的確沒有任何聲源，仿佛來自虛空。

難道，系統是真的？

但是再然后，這件事就沒有后續了。

時間拉回現在，蘇渭啜飲一口咖啡，有些苦惱地想著自己的后續。

他在海城整整玩了一個月，出門帶的錢花得精光，所以此刻正面臨著最要緊的問題——吃飯。

至于怎么想的……

咱有系統的人啊，你還怕沒錢用？隨便來個什么神豪文娛啥的系統，簽到領十萬的那種，需要在乎這區區一個月的備用基金？

我只能說，你格局小了。

然后就到了現在，一臉苦比相的現在。

現在，蘇渭的身份是一名獵人，接受了追緝怪物的委托。沒辦法，他沒什么別的本事，只能狩獵怪物維持生計這樣子。

目標杰克，近期東城區內頗為猖狂的多起碎尸案兇手，犯罪目標主要是混跡酒吧的年輕女性，根據現場被害人尸體毀壞程度，初步確認為遺族作案。

這也是與前世差別最大的地方。

十年前的動亂結束后，遺族突然闖入人類的視野，他們擁有著人類的外表和與之相反的事實。過人的身體素質加上特殊的武器“刃”，賦予他們強大的實力，再加上混跡于都市人群之中，使他們極難被抓住。

而蘇渭這樣的獵人，就以狩獵遺族為生，游走于刀尖之上。

“做完這一單，就能拿到十萬，先在海城玩個夠，然后理直氣壯地回家混日子。”蘇渭美滋滋地想著，“畢竟說好的沒有系統就回去。”

這一次的目標杰克實力未知，不過看等級實力應該不會太強，但是非常狡猾，連續十隊接受委托的獵人，別說抓住了，連見過杰克一面的沒有，在委托時間到期后只能放棄，因此這委托的酬勞也隨之不斷上升著。

當然，他接下這個任務也有一定把握，分析數據后得出，杰克今晚會在這一家酒吧出現并作案。

一個打扮熱辣的年輕女人一步三晃走出酒吧，推開邊上一個男人伸過來的手后獨自沿著馬路向遠處零丁的燈火走去。

從這個女人出現開始，蘇渭的目光就未離開她半分。

獨身。醉酒。漂亮的年輕女人。

這應該是今晚最好的獵物了，如果自己是杰克的話不會放棄。他抿了一口咖啡，輕咬著嘴唇，刺激一下因熬夜而顯得遲鈍的思維。

年輕女人搖搖擺擺地走，不時扶住街邊的電線桿干嘔幾下，然后繼續向前走。但是沒過多久，像是發條機器人走到了終點，她突然一頭栽倒在地上，暈倒在路邊。這段路已經開始沒入黑暗，因此沒有什么人注意到這邊。

一個戴鴨舌帽的男人從斜側里的小巷子里快步走出，他微微低頭，帽檐擋住臉，走到倒下的女子身邊，快速將她拉起來，攙扶到一邊的車里。

作案手法……

一致！

蘇渭的瞳孔猛地一縮，眼神明亮了許多，他意識到今晚終于蹲到正主了，當下將鈔票的一角用咖啡杯壓住，快步下樓，走出咖啡館。

只見那鴨舌帽男扶著女人，將她放到了皮卡車的后座，然后快速上了車。

“來得及！”蘇渭計算了一下距離，快步跑過去，向著皮卡車的后車廂縱身一躍。

在身體騰空的那個瞬間，他瞥到了車牌號，心下生出疑惑。

外省車牌？

千鈞一發之際，皮卡車啟動，快速向前行駛，但蘇渭的手指也扒上了車斗的邊緣處。

抓住了！

“本月思考點已達30/30，達到最低綁定要求——”

“叮——拉普拉斯妖系統已綁定。”

“臥槽！”耳畔突然傳來的聲音嚇了蘇渭一跳，于是手指一松，由于車子啟動的慣性他一下子摔在地上，只能眼睜睜看著皮卡車快速遠去。

而那個鴨舌帽男也察覺到了后面的動靜，從車窗里探出頭向后看，看見蘇渭坐倒在地上，又放心地縮回去，一腳油門轉過街角。

“可惡！”蘇渭一錘地面，他知道，錯過這次機會，杰克肯定不會再輕易露面，抓住這家伙的難度便會成幾何倍數上升。

盡在咫尺的十萬塊啊可惡！

懊惱完畢，他才回想起來，剛剛自己是聽見了什么東西才分了神對吧？

拉普拉斯妖系統？

“在。”心靈深處，一道機械音回復道。

這是……終于輪到我了？

作為一個老讀者，蘇渭強行平復了激動的心情，開門見山地問道：“你的能力、目的和獎勵是什么？”

“拉普拉斯妖系統，名字來源于數學家拉普拉斯的理論。有這么一只‘惡魔’，它名為‘拉普拉斯妖’，可以知道所有力的方向和物體的位置，因此可以推斷出過去的果和未來的因，達到全知全能的境界。而本系統的作用，就是將你變成拉普拉斯妖。”

“啊。”蘇渭點了點頭，還是略有一點不滿意，“聽起來有些拉跨啊，能不能來個厲害點的，比如唱小星星什么的，那個我在行，從不跑調。”

“一經綁定，概不退換。”機械音說道。

“好家伙，照這意思，柳素衣還真是個賣系統的？”蘇渭聳聳肩，站了起來，一邊向著街邊走去，一邊繼續問道，“那么你需要我做什么？”

“有效思考。”

“有效思考？”

“對，你的有效思考會有能量溢出，而這一股能量名為思考點，也是本系統的能量來源，這是系統最需要的東西。”機械音老老實實地回答道，“綜合判斷，你的有效思考程度深于常人，是比較適合的拉普拉斯妖系統用戶。”

“行吧，那為什么一個月前沒有綁定？我沒記錯的話，那個時候你就來了吧？”蘇渭想起一個月前那個已發送至賬戶的聲音，繼續問道，“是在考驗我？”

“一個月前，系統未得到任何思考點，無法開機。”機械音說道，“本月，您的大多數思考是質量極低的無意義YY，無法達到最低綁定條件。直到剛剛，思考點才達到開機最低要求，因此綁定成功。”

“啊這——”感情是因為他自己的頹廢生活，導致系統一直未綁定，但是蘇渭顯然不可能覺得自己錯了，于是飛快轉移話題，“你害我十萬塊丟了，快用些什么方法還我錢，不然你的宿主就要餓死了，思考點什么的也就統統沒有了。”

“抱歉，本系統并無實物獎勵饋贈。”機械音的回答依舊老老實實。

“那我的十萬塊怎么辦？”蘇渭挑眉，“這不是都是你害的么？”

“……”機械音沒有回答，只是傳出一道指令，指令直接出現在出現在蘇渭的腦海之中。

“任務：追緝遺族杰克，生死不論。”

“任務特權：信息感知一次。”

“任務獎勵：基礎獎勵十萬R（非系統發放）。”

“判斷出杰克作案手法，獎勵任務完成度百分之二十。”

“找到杰克并記錄下面貌，獎勵任務完成度百分之二十。”

“抓住杰克，獎勵任務完成度百分之四十。”

“減少任務期間使用‘刃’的次數，視使用次數獎勵任務完成度。”

“任務完成度達百分之八十，提高思考點上限十五點。”

“任務完成度達百分之百，獎勵魂靈修煉法。”

“任務完成度達百分之一百二，獲得神秘獎勵一份。”

“接受or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