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7

正在木葉扛米的長門 437

戰場之外，沒有人能察覺的所在，凈土世界正以帶土為連接點，與現實世界共鳴

湯之國，巨大的水晶球周圍，三個“長門”持續用轉生眼搜尋六道仙人的蹤跡，卻始終沒有發現六道仙人出手干涉的跡象，不由得疑惑不解了起來。

“帶土，他的力量明顯被削弱了，雖然體內的十尾并不完整，但擁有十尾之力的他不至于弱到這種地步。”

“速度，身體力量，查克拉反應都在降低，堂堂十尾人柱力，竟然會被普通的仙法螺旋丸打傷，這樣的防御力，連三代雷影都遠遠不如。”

“為什么神經反應速度會這么慢，十尾人柱力各方面水準應該遠遠高于九尾人柱力，但帶土與鳴人之間的實力并沒有拉開差距。”

“萬花筒的瞳力果然被剝奪了，是因為太依賴神威了嗎？竟然完全被人當成了沙包，一次攻擊都無法躲開，真是太狼狽了。”

從湯之國到忍界大戰的戰場之間，廣闊的領域完全處在“長門”們轉生眼的視覺范圍以內。水晶球中所出現的，是帶土被二代、四代火影用飛雷神秀成了麻瓜，各種挨打的畫面。

從表現結果來說，帶土面對飛雷神之術，幾乎毫無辦法，除了靠求道玉的力量硬擋以外，就沒有別的手段應對了，顯得，相當的龜

“呵呵，堂堂一個十尾人柱力，竟然連一點輪回眼的瞳力都用不出來，這么看，帶土除了一個求道玉，還有什么能力？”

“畢竟，那是假的眼睛，別忘了，他們使用的眼睛，是六道仙人陰陽遁的產物。”

“即使如此，以六道仙人的手段，造出來的輪回眼也足以亂真了吧？別忘了，輪回眼的本質就是六道仙人的查克拉。而且，照這種情況來看，果然只有斑才有資格與我們合作啊。還是按原本的計劃，將目標鎖定到斑的身上吧。”

“同意。”

“同意。”

三個“長門”都對此表示了認同。

小南不解地道：“你們的目標不是佐助嗎？”

“佐助？”

三“長門”都對小南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為什么這么說呢？”

“因為白蛇一直跟著佐助啊。”小南一臉理所當然地道，“任誰都會這么認為吧？”

“長門”們聞言，立刻啊啊地點起了頭。

“沒錯，這就是我們想要達成的效果。”

“虛晃一槍，利用白蛇把別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佐助的身上，至少也能起到迷惑的作用吧？”

“但是嘛。”利用大筒木一族的陰陽遁，創造出白蛇的“長門”解釋道，“其實從一開始，我們的目標就只是宇智波斑。也只有讓斑復活，才有可能牽制六道仙人，給本體創造擊殺的機會，當然，前提是本體要爭點氣才行。”

“啊啊，確實這樣。”

另兩個“長門”無所謂地點頭，“本體，能不能在六道仙人被削弱的情況下，擊殺六道仙人才是問題的關鍵。”

“當然，如果實力差得太遠，大家還不如直接投降算了。反正嘛，認六道仙人當大哥也不算太丟臉，對吧？安安心心當個什么狗屁仙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豈不美哉？”

“嘿嘿，這話只有狗才會信。”第三人“長門”駁斥，然后它又嘆了口氣，“哎，以本體最新的評估，全世界的查克拉至少有七成都集中在六道仙人與忍宗的身上。十尾雖然被放養了，但六道仙人與十尾之間的聯系，比之前預測的更加緊密，最新情報是，大筒木一族稱六道仙人為魔之子。之所以選擇弟弟，而不是哥哥做大筒木一族的族長，就是因為六道仙人不被視為純正的大筒木一族。那家伙，似乎天生就有輪回眼。”

“雙輪回眼本來就是六道仙人的標志。”

“這么一來，六道仙人敢放心地讓別人成為十尾人柱力就說得通了！其實，這跟鳴人能放任別人成為九尾人柱力，是差不多的道理。”

“恩，畢竟，九尾認可的人是鳴人，所以，即使新的人柱力想借九尾的力量反抗鳴人，也只會起到事倍功半的效果。雙方若發生沖突，新人柱力體內的九尾不但不會成為人柱力的助力，反而，會聽從鳴人這個敵人的命令，而對人柱力造成妨礙。從這個角度來看，六道仙人與十尾之間的聯系，可比鳴人與九尾的聯系要緊密得多。鳴人，只是繼承了九尾臉上的胡痕罷了，屬于表面繼承，而六道卻擁有十尾的輪回眼！”

“那么，帶土的情況，大概率就是六道仙人動的手腳吧。”

“這個，并不重要！”

“長門”們微低下頭，開始研究下一個問題。

“如果只是做到這種程度的話，那么，六道仙人對這次忍戰就沒有做任何實質意義上的改動，他應該能察覺到，這么下去對他非常不利才對。”

“恩，雖然六道仙人說過，輝夜的復活已經是世界最好的結果，但，要達成這樣的目標，途徑卻有很多種，六道為什么要墨守成規呢？”

“除非，六道仙人已經沒有依靠預言，更改世界走向的能力了。”

“對六道來說，他現在必須小心翼翼地，按部就班的將大蛤蟆仙人的預言一步步實現，才能確保世界的走向不會導向未知。”

“直接點說，不就是六道仙人沒有那個能力嗎？”

“大蛤蟆仙人的死，似乎對我們來說是一個最大的優勢。如果那只蛤蟆還在，六道仙人完全有能力，用新的預言達成他想要的結局。但現在，他手上的劇本，就只剩這么一個了。”

“本體真是好運，喜歡無腦亂殺，堅持補刀的男人運氣都不會差。”

“狗運，僅僅是狗運，千萬別讓本體驕傲，人類都是有缺陷的，驕傲了很容易壞事，不像我們分裂體這么冷靜。”

“對，我們一直‘冷靜’地，將情緒控制在可以馬上自爆的程度上呢。”

“那可真是太冷靜了，說得我都信了！但，還是回到正題上去吧，結論是什么？”

“很明顯了吧？”

創造出白蛇的“長門”做了最后的總結，“我們的優勢是大蛤蟆仙人死了，所以世界的走向是固定的，相當于讓我們擁有了預知未來的能力，可以借此完成很多布置。而劣勢嘛，還是那么一個，六道仙人太強，老東西比想象中還要麻煩了那么億點點，怪不得敢放任本體增強實力。”

“對。”

“沒錯。”

三個“長門”達成了共識。

“接下來，重要的轉折點就是斑的復活了。”

“雖然，從目前的判斷上來看，六道仙人應該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動手腳但，多一點保障總是好的。”

“到時候，會有可靠的分裂體親自走一趟吧？替斑排除掉所有的意外。”

三個分裂體的下方。

地底深處，仙法所造就的黑色大殿里。

源自忍宗的儀式仍在進行，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一顆顆寫輪眼，自顧自地飄浮，被過于深邃的黑暗，襯托得像是漆黑夜空中即將隕落的暗星，銹敗中，帶著淺淺的殷紅。

那種紅色，能讓人聯想到夕陽的余韻。

安安靜靜的，讓偶爾出現的滋滋聲，更加清晰。

每一顆寫輪眼的表面，時不時地，會向外閃爍出血紅色的電光。

電光偶爾會從能量態變成半凝固的狀態，就像一根根毛細血管一般，密布在寫輪眼之間，讓這場儀式多了一種詭異的生命感、以及荒涼感。

毛細血管們若近看，都像一根根干癟的吸管，帶著人體組織干枯時特有的暗紅，無聲地，訴說著死亡的本質。

這種壓抑感，讓偶爾的滋滋聲，也顯得死寂、空洞。

周圍的黑暗卻深邃無比，只因其中充滿了憎恨！

隨著儀式的持續運轉，宇智波殘存的恨意，已經將這個大殿填滿。

哀怨、痛苦、憎恨、瘋狂、歇斯底里，無數種說得上來與說不上來的負面情緒，交織、含混在一起，在長門的意識中，變成一張張灰色的臉，扭曲著，對著長門咆哮不休。

它們，似乎想將它們的滅族之恨，以及一輩子積下的負面情緒都一股腦地堆到長門的身上。

長門，站在儀式的最中央，也是負面精神力量最濃郁的地點，仰起臉來，緊閉著雙眸。他的眼瞼底下，三勾玉輪回眼中散發出了越來越刺目的紅光，那是瞳力仍然增長的訊號。

說起來，發生在儀式內的一切，并沒有超出長門的預料。

儀式，即使是忍宗版本的完整儀式，如果用來推演查克拉的演變，實現力量的躍遷，也依然是很血腥，很殘酷的事情。

常理上來說，新的事物的產生，總是代表著舊的事物的終結。

而對儀式而言，新的事物之所以能產生，就必須犧牲舊的事物，將舊事物撕碎，嚼爛，吸收得干干凈凈才能給新事物的出現，創造出機會。

因此，每一顆寫輪眼中的力量，都被儀式最大限度地壓榨了出來。不論好壞，全部施加到了長門的身上。

而在這種情況下，長門也終于確認了，他靈魂的特殊性，隨著實力的增長，他能明顯地感覺到，他的靈魂在與火影世界的靈魂“交流”時，總是顯得那么的格格不入。

“你們是在吼什么啊，是在開什么趴體嘛！”

在宇智波的亡魂向他無聲地咆哮時，長門甚至這么回答過它們，“要不，實在不行你們講一下普通話吧，那個可能有點作用。好吧，對你們來說這個難了一點，那么，大家都是成年人，講點道理好嗎？別再狗叫了。”

當然，宇智波一族只剩殘魂，是沒辦法和長門講道理的，所以，雙方的“交流”就停留在了雞同鴨講的程度上，顯得枯燥且乏味。

這倒不是說長門對宇智波一族的記憶完全不感興趣。

畢竟，負面精神力量也是力量，吸收了有什么好處也說不定。

但，如果這種負面精神力量涉及到了女性生理期的苦惱呢？

長門只能雙手一攤，表示

——我大概是沒辦法與你們“感同身受”了。

很遺憾地，長門向宇智波一族致歉。

然后，將它們亂七八糟的怨恨，全部打包踢出體外。

實際上，對一般人來說，忍宗儀式合成查克拉的過程是非常兇險的事情。

參與儀式的‘個體’，不論是長門，還是宇智波的殘魂，都會被迫連接，“相互理解”，以及“彼此認同”。

這種事情聽上去似乎還不錯，但實質上呢？

在這樣的過程中，他們的精神，會逐漸趨同。

意識，會彼此連接。

記憶，會相互混淆。

靈魂，將迷失自我。

到最后，在不斷修正的認識中，很容易產生

既然，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那么，我

是什么呢？

這樣的境地。

邪神教里的瘋飛段們都是這么瘋掉的，一個男人在極短的時間里，被迫成為一個孩子，一個老人，一個女人，一個人妖，或者一個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東西，體驗傳說中的97種性別，領略他們心中的荒誕與瘋狂，內心最終堅持不住，快速走向崩解。

有人說，每一個人的內心深處，都有一口深不見底的井，即使是鳴人這樣的預言之子，也有黑暗的一面。

而，儀式的作用，就是扒開所有人心中的井，強迫每一個儀式中的個體，都到彼此的井里去好好感受，理解一下——人這個物種，究竟有多么黑暗以及邪惡，這樣的事情。

最終的結果，要么全體化佛，要么永墜地獄。

——所以，這樣一來，隱私，還要不要了啊！？

毫無疑問，長門對這種活動是很抗拒的，而且，他跟宇智波一族也尿不到一壺去，自認完全沒必要對宇智波的滅族負責，因此，很痛快地就將它們全部無視。

在長門看來，人與人之間，果然還是有一點距離比較好，互相理解什么的，真的不必了！

大家該理解的東西自然會理解的，不該理解的東西，理解來干嘛？

他又不是大蛇丸，為什么要去理解一個女人生理期的感受？！

真是去T，M的。

于是，與宇智波的瞳力糅雜在一起的意志，就這么被長門放棄，排斥到了黑暗里，最終消失無形。

而純粹的瞳力，則匯入了他的雙眼，一滴接著一滴，在他身后的虛空中蕩出了輪回眼的痕跡。

好似連空間都被擾動了，黑色的大殿開始不安地搖晃了起來，發出碎裂的聲響，卻又絕對不會倒塌，因為，實現穩定的力量——神樹的虛影若隱若現，不僅讓儀式的防護力固若金湯，還鎮壓著宇智波一族殘存意志的所有不服。

這些事情，長門都沒有理會。

瞳力升級的過程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比長門所料想的，還要長得多。

現在的他能理解，寫輪眼是一種很特殊的眼睛，本來就跟情緒，特別是負面情緒有很強的呼應效果，能汲取憎恨的力量。

而對于宇智波一族來說，情況又不止于此。

就像是神樹能將身體力量與精神力量相融合，最終結出查克拉之果一樣。

宇智波一族也能將他們的血脈與負面精神力量相融合，形成寫輪眼。

這些眼睛，就像一顆顆微型的，甚至畸形的‘查克拉之果’一樣（由于只吸收負面能量），擁有著，連陽遁或者輪回天生的力量都無法再創的特性。

結果，吸收起來，也自然比單純的白眼要困難得多。

不知過了多久。

所有的寫輪眼都干枯，化為飛灰徹底消失。

儀式，真正安靜了下來。

長門閉合的眼瞼內，開始射出紅色的裂紋。

那是三勾玉輪回眼內，瞳力積攢到了極限，開始出現崩潰、新生的預兆。而就在這種時候，一條條黑色的查克拉，好像余燼一樣，開始從儀式所在的底部飄了出來，飛入到長門的雙眼之中，那是早就準備好的，黑絕的力量。

于是，本來就趨于飽合的瞳力，開始在眼眶內暴走。

瞳力開始不受控制的試圖往更高的層次轉換，沖動，盲目且變化多端。

誰也無法預定，‘進化’的結果是什么，而在這樣的過程中，黑絕的力量起到了指引的作用，按既定的軌跡，將瞳力的升級，指向了正確的方向。

長門體內，仙術與查克拉的力量，呼應著新的瞳力，開始暴動。

黑色的大殿，浮現出了巨大的裂痕，大殿上方，群山，甚至整個湯之國所在的板塊都開始激烈晃動，讓這個國家開始出現連續的地震，山體滑坡等災難，給這塊土地上的人民送來了持續不斷的驚嚇。

三個“長門”與小南，無語地看著水晶球內，湯之國全境地天山搖的景像，覺得長門簡直是太能搞事了。

而搖搖欲墜的黑色大殿內部，為了鎮壓這種爆發性的力量，神樹將它的能力束縛在了儀式的范圍以內。外界，哪管它洪水滔天？

幾座最活躍的火山開始噴發，湯之國內，所有與溫泉有關的地熱力都在聚集，它們，好像也想參加到這場‘趴體’中來一樣，準備給湯之國的人民來一個‘大驚喜’，送他們上天去跟大筒木輝夜肩并肩！

“世界未日要來了嗎？”

人們開始這樣高呼。

而就在一切都不好收場，三個“長門”不得不帶著水晶球與小南飄到空中，腳下的群山表達著‘我裂開了’的情緒，忍者聯軍總部也開始關注到這場，湯之國的‘火山總動員’時，地底下，長門的仙術查克拉終于平息了下來。

他睜開了雙眼，眼眶中本來就存在的，位于輪回眼波紋上的三個勾玉的外圍，又浮現出了三個新的勾玉。——雙眼六勾玉輪回眼誕生了。

天光，從已然消失的，黑色大殿的上方照射下來。

幾縷灰塵自群山的裂口處飄落，掉到了長門的眼前，寂然不動。

長門移開視線，在他的周圍，崩落的山體似乎在空中被按下了暫停鍵，止住了下墜的趨勢。

在一切都好似被凍結的寂靜里，長門，瞇起了雙眼，從山谷的裂口處飛了出去，宣告著他的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