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歸墟

從看見它開始 第一章 歸墟

眾人不敢擔擱，現在什么物資都沒有，他們需要以最快的速度返回“貢瑪村”，連原本準備帶回的拉瑪尸體都顧不上了，只能先回“貢瑪村”，再作打算。

一路直奔野狼溝，翻過野狼溝后，再繞過公格爾克峰，抄近路可以直達“貢瑪村”。

眾人又饑又渴又累，途中幾乎沒怎么休息，一直到半夜，十三人終于走出雪山，抵達了“貢瑪村”。

返回“貢瑪村”，周克勝安排的留守在村里的人迎了出來，替眾人準備熱水和飯菜。

肖凌填飽肚子，洗好澡上了床，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

起床后聽于婷婷說才知道秦揚和劉廣盛已經帶著村子里的幾個人再次進入雪山，準備去將拉瑪的尸體運回來好好安葬。

周克勝給了拉瑪的親人一筆相當可觀的錢，算是安撫補償，才將這事件平息下去。

關于麻扎尊者的事，眾人也向村里的老輩們打聽過，得到的消息幾乎和從拉瑪那里聽來的差不多。

眾人都知道“喀拉什村”有這么一位德高望重能夠與雪山神溝通的尊者，有著種種神跡，但對于這麻扎尊者，卻誰也沒有真正的親眼見過。

周克勝和李志寶等人打聽到了這些消息后，都詫異不已，對于這神秘的麻扎尊者，更感好奇。

周克勝連著打了幾個電話，通過自己的渠道，吩咐出去，一定要查出麻扎尊者的真正身份。

三天后，拉瑪的尸體運了回來，周克勝安排的來接他們離開的中巴車也到了。

在參加完拉瑪的葬禮后，一行十三人乘坐著中巴車，離開了“貢瑪村”，將這座隱藏著無數秘密的雪山群，漸漸拋在了身后。

到了克勒爾市后，眾人搭乘高鐵，各自返程。

途中肖凌又跟周克勝說起了那長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

周克勝苦笑著搖頭：“肖凌，別問我了，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了，我腦子里的確沒有關于他的任何記憶。”

這一趟的昆侖虛之行，肖凌留下了滿腦子的疑惑未解，包括那神秘的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包括他說的一切真相和歸墟。

肖凌見從周克勝身上問不出關于那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絲毫信息，便又聊到了關于死亡詛咒的事。

“這一趟是為了死亡詛咒而去，但這個詛咒到底有沒有解除，周老，你有什么看法？”肖凌看著周克勝，想到了他胸膛上的人臉。

周克勝搖搖頭，道：“死亡詛咒的事不好說，要說按順序死亡，早就已經打破了死亡的順序，最后我們對著那黑球許愿，是不是黑球真的幫我們實現了這個愿望，誰也不清楚，這事我也說不準，只能通過時間去檢驗了。”

肖凌微微點頭，眉頭慢慢皺了起來，道：“那家伙說我們想要弄清楚一切真相，可以去歸墟找到答案，不知道孫濤當時那一槍有沒有打中他，歸墟……”

肖凌心里本能對這長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生出一種厭惡反感，深心希望孫濤那槍擊中他，將其殺死，可惜的是之后沖下瀑布，一直未能發現尸體。

“歸墟嗎？”周克勝輕聲低語，臉上神色，復雜難明。

肖凌見了周克勝臉上神色，心中微動，道：“周老，你是不是知道一些關于這歸墟的事？或者去過歸墟？”

周克勝搖搖頭道：“我沒去過，只是聽說過，傳說這歸墟是大海中的一個無底深淵，這天下間的水最終都要匯聚到這里，和昆侖虛一樣，只是存在于書本的記載中，現實中并沒有關于歸墟的記載。”

肖凌道：“周老，這話不完全準確，昆侖虛并不是只存在于書本的記載中，我們這一趟算是找到了昆侖虛，還進入其中，見到了禹鼎。”

周克勝輕輕哼了一聲，道：“那是昆侖虛嗎？像那個麻扎尊者說的，那也許只是黑球根據我們的愿望創造出來的另一個世界，到底是真實的還是虛幻的，我們現在都弄不清楚。”

肖凌眉頭慢慢皺在了一起，想了想，才道：“周老，你說，我們要不要真的去一趟歸墟，看看那家伙說的真相是什么？”

周克勝聽得肖凌這句話，長長吁了口氣，道：“這個別問我，應該問你自己，那家伙不是說了嗎？真相也許遠比你想象的還要更殘酷，也許在你知道的那一刻，你寧愿自己從開始就不知道真相比較好。”

周克勝這番話讓肖凌沉默了起來。

是啊，什么樣的殘酷真相，讓自己會在知道的那一刻開始后悔去尋找這真相？

肖凌不知道，也無法去想象。

途中肖凌和周克勝分了手，他沒跟著周克勝一起回老家長寧市，而是直接去了省城大學。

這個時候回家，肯定會引起父母懷疑，還不如暫時先返校住一陣子。

休學這么久，肖凌再次返回校園，心里倒是生起了幾許陌生感，隱隱有點物是人非的味道。

一幢幢的教學樓沒變，一株株的大樹沒變，那文化長廊依舊在，但是肖凌的心態卻變了。

原本他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學生，和全國萬千的大學生差不多，只想著安靜的渡過大學生活，將來畢業后找個體面的工作，想找個中意的女生談一場風花雪月的浪漫愛情。

卻不想一場車禍，改變了一切。

他變成了車禍的唯一幸存者，腦部受傷，之后會看到那似真似幻的慘白大手，會看到人體中出現的白色發光小人，更被慘白大手盯上，種種意外不斷在身邊出現。

這讓他聽從了周克勝的建議，跟隨他們科考隊前往了羅布荒漠尋找傳說中擁有復制功能的雙魚玉佩。

羅布荒漠的地下遭遇和前往昆侖雪山尋找禹鼎，這些日子，數次經歷生死，遭遇種種兇險，他的心態磨礪和精神承受能力，漸漸超越了同齡人，他的心態，再也回不去曾經的學生時代。

肖凌返校，受到了班上同學的熱烈歡迎，特別是住同一個寢室的三個室友，見到肖凌回來，都是十分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