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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九節 歡宴夜行

作者:鼎鼎當當  分類: 歷史軍事 | 鼎鼎當當 | 曲盡星河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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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盡星河 七十九節 歡宴夜行

外面除了討論朱汶汶和他那個師爺討論的話題之外,又多了一項,日后北貿的重點,還會不會是北平原?

如果不是北平原,轉移到漁陽去,那么就要提前做好準備,好應對競爭……如果轉移到東夏割讓高顯的湟西,高顯那邊會不會和東夏一樣對邊貿持肯定態度,不苛重稅,不設障礙,而朝廷又是持什么態度,如果備州人要施加影響,那么支持邊貿,能夠被商團借助的人又會是哪位。

這討論,就像昨天還是暖春,今天忽然變為寒冬,而明天一點也不明朗,眾人陷入莫大的慌亂,當然,還有一點期待,爭氣運。

十多年來,借助于邊貿,備州的大商人絲毫不弱于京商,尤為難得的是,他們比京商,雖然背后仍然有備州的各大門閥的支撐,但他們的商業活動已不只是為門閥斂財,大東家往往會是半商人半地主的商人,門閥只是參預分潤而已。尤其是這幾年,備州城外有些紡織業作坊,不少作坊主織工起家,織機擴充到上千架之多,與其它手工業,雖然仍不能與漁陽、北平原相比,也有著蓬勃發展的苗頭。

此次會議,他們拉來了東夏人,高顯人,其它各方商人,就是想找一個對政局施加影響的途徑……

東夏人和高顯人,他們是必須拉攏的。

拉攏了這兩國的商人,備州就還會是邊貿的重地,而且因為整合了北平原,說不定會一躍成為邊貿的重心。

其它各界商人,他們也給出了態度,我們備州的商人愿意與你們合作。

朱汶汶其實對他們怎么商議沒有太大的興趣。

她比這些商人所掌握的更多。

她不認為商人可以影響到當政者,在靖康,歷來沒有由商人說話的習慣,官場上沒有人,背后沒有門閥,他們往來經商,可能連過所都辦不出來,甚至收茶采桑,官家怎么安排,你就只能怎么適應……備商這些年得到發展,其實也是獲益東夏的主動,獲益于邊貿,獲益于京商是地方上擋不住的,甚至獲益于陶坎的軍備競賽,北平原被攻占之后,主政者不一定會延續利好商業的手段。

早些年,她就看明白這一點。

她甚至判斷朝廷很快封鎖對東夏的邊貿,她是看走了眼,但這不是她在方向上判斷得不對,而是東夏發展太迅速,軍力,國力膨脹,朝廷有些忌憚,北平原又在備州腹地,他們不敢猝然停止邊貿。

這也是她為何一再調整自己的生意,放手名聲極大,行銷全國,至今仍在盈利的醬園,轉為做大宗貿易,占有土地、牧場、房產,只參股參與,而減少自家直接經營,改為滲透官場的緣故。

在靖康,商人不靠門閥,再厲害,也不過是一頭奶牛,一個奸利罪在朝廷高懸,看不慣你,就能抄家罰沒。

三分堂也許是個另類,但它起家成因極為復雜,背后也有京商利益集團參與,尤其要命的是,它已經抓住并壟斷錢業,直接能與朝廷平等對話。

為何三分堂的大東家失蹤多年,只有代理人出面,卻沒有人質疑尋找?

為什么?

很多人都潛意識地認為,這個田小小姐害怕官府抓她,拘拿她轉官辦,真的移居海外,派人遙控。

朱汶汶今天來,不是為了自家利益,迫切需要站到商人的立場上一致想出路,而是她看準了,東夏那邊也有明確給他們的人指示了,備商是一股可以利用的力量,她參與,是要做那個說話算的人。

外面的討論越來越雜亂。

這代表著意見和分歧。

先前派出去的師爺和侍女回來了,掀開簾子進來,臉上帶著興奮,尤其是那個侍女,因為興奮而臉龐微微發紅。

她在師爺前頭說話:“夫人。公子已經處理好了。他用了特別巧妙的辦法,派人找了些當紅的女妓,把田啟民哄走喝酒作樂去了。”一起回來的師爺,輕聲說:“不但沒有得罪人,也把局面化解了。”

他們抬頭,發現朱汶汶臉上沒有一絲高興,不由扭頭看向李益生。

李益生自然知道為什么。

朱汶汶更希望陳天一能夠拿田啟民立威……上演一場少年公子力壓軍閥的好戲。朱閥勢力大小在其次,她一介女子不能拋頭露面,給人的印象便是閥內沒有鐵腕剛硬的人物,她迫切需要放出一個強烈的信號,兒子陳天一鋼瞻勇毅,這一點甚至也能反饋給東夏,讓陳天一的父親另眼看待。

但他不敢直言朱汶汶心事,甚至在心里說:“你怪誰?你定要我知道是他自己在處理,好傳到我們家大王那兒,要是你剛剛二話不說,替拿了主意,不是可以替他立威了嗎?”

何止是不滿意。正像李益生認為的,朱汶汶甚至在后悔,剛剛是一個機會,她并不想讓田啟民成為北平原鎮將,致使京閥紛涌,來瓜分北平原的利益,要是剛剛的事情一旦真要鬧大,成就是的陳天一的聲名,而田啟民沒上任就得罪了整個備州的士族集團,而且是因為言行無類,他做不了北平原的鎮將。

朱汶汶沒看那個回來的師爺一眼,盯住了李益生。

李益生只好輕聲說:“剛才夫人應該替公子拿主意的。公子畢竟年少,在利弊上,難以分析透徹。還是再找機會吧。”

朱汶汶點了點頭。

他說的是想“立威”再找機會。出去的那師爺聽都聽不懂,目露嫉妒,連忙補充說:“公子的處置沒有什么不得當的呀,而且他已經宣布,要為所有在廳里的人壓驚,展品結束后,一起吃宴席。”

說到這里,他又剜了李益生一眼,不明白為何這個剛被夫人聘來的師爺總是能夠得到夫人的器重,卻不知道朱汶汶派他去,所說在陳天一料理不好出面,隱隱是指示他,陳天一若不動強,他就替陳天一喊人動強。他已經聽出朱汶汶聲音里的不快,冷汗在背,輕聲說:“公子剛才看到我了,讓我來給夫人說一聲,就去協助他安排節目。”

朱汶汶才不管他怎么想呢,武斷地說:“讓益生去。他知道怎么安排,而你不知道。”

師爺有點著急,申辯說:“怎么安排都是有套路的,李師爺怕是沒有安排過這樣的事情,到時諸位少爺小姐沒有玩高興,公子是會怪罪的。”

朱汶汶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李益生也覺得好笑。

朱汶汶讓自己去干什么?安排武戲,揚威。

吃好玩好?

夫人不想讓兒子做賽孟嘗,而是讓他成為別人眼里的少年英杰,或者說梟雄。

李益生倒需要謙讓,輕聲說:“夫人。安排節目,我也不知道從哪下手呀,你還是讓馬師爺去吧。要做哪些,提醒他就行了。”

朱汶汶輕輕擺手,淡淡地說:“一起去吧。”

她永遠都是這樣高高在上的淡然,喜怒無形,馬師爺淌著汗,緊緊跟著李益生往外走。

李益生走出來,馬師爺就連忙走并起,壓制住自己心里的嫉妒,扭頭問他:“公子大方得體,夫人怎么會覺得他的處置不當呢?”

李益生現出一絲平淡,不摻雜感情地說:“朱閥的威還沒趕上家業的大,綿羊只能割肉,虎狼才能守家。”

馬師爺帶著不服請教說:“可是那個田啟民……”

李益生已經不理他了。

這些人?

高度不夠,你給他說啥?說這么明白,他還不明白,還說下去嗎?

朱汶汶需要一個英雄的兒子,即便沒有他父親,她也需要,家大業大,嫡系單薄,非強悍英杰,難以守成。

他走到馬師爺前頭,不容置疑地安排:“晚上的節目,要有擊劍,要有投壺,若場地允許,再豎幾個箭靶,召一些好武藝的家將來演武……當陽陳氏也是軍功家族,天一公子又自幼習武,研讀兵法。”

馬師爺已經呆了。

若不是朱汶汶明確表示聽李益生的,他都想跑回去告狀,這是要干什么?也不怕嚇到那些貴家子弟?

李益生一扭頭,吩咐說:“要真刀真槍,肉袒相戰。”

這一趟安排下來,夜晚便降臨了。

雖是節目不乏武戲,然而宴飲仍是主要的。

陳天一坐在主座,面前菜肴鋪滿,人更是滿面紅光,光彩照人。

他本就是少年人,自幼習武,自然喜歡李益生的安排,加上自認為自己處事得當,一仰頭就是一杯,一杯接一杯……家將們因為有彩頭,肉坦斗劍,幾次見血,不少少年少女尖叫、歡呼、驚悚。

田啟民也醒了酒。

他從女人身上掙扎起來,詢問是怎么回事兒,好像一點都不記得了,聽名妓道明,卻道:“這個陳公子倒還識趣。”然而走出來,發現白雪之中隱有火光和兵器交加之聲,很多別廳的人也來圍觀,便也收拾了下衣物,移步過去,走到跟前,正是兩個彪形大漢爭奪魁首,只在要害覆蓋了護具,手、肩、腿早已鮮血橫流……不自覺詢問周圍的人怎么回事兒,聽聞是陳天一的家丁比武,臉肉拉動了一下。

走了兩步,他又轉身回來了,直奔陳天一去了。

陳天一死死地盯著他,直到他走到跟前。田啟民卻是老遠就在笑,十幾步外就揚手道:“天一公子。醒酒啦。真的是對不住。今天攪擾了你的場子,還勞您招待,為兄謝過啦。日后若在北平原遇到什么事情,為兄給你擔著。”

陳天一也慢慢地笑了。

他回頭掃視那些無論當地,還是京城的世家子弟,自覺也就自己進了田啟民的法眼,起身抱了抱拳,扭頭吩咐人加席,鏗鏘有力地說:“將軍。我也是自幼習武,好這一口,正好您在,一邊吃晚宴,指點他們一二?”

田啟民眼睛瞇縫起來。

他驚覺,身邊也沒帶人,萬一有人怪他辱自家主人,上來戰他,借機教訓他呢?最后,他還是說:“我堂弟跑不見了,我還得去找他呀。要是公子不嫌為兄事多,明天也派人替我找找吧。找回他,我又重謝。”

陳天一還想說這么大人了,你找他干什么,見他禮辭之后,掉頭就走,便不再挽留,提起酒甕,去向那些貴家子弟們勸酒。

本來到了夜晚,清白人家的少女都會被喊回家的。但是今夜,陳天一宴請他們,家族的人卻只是等著,沒有半點催促,這是在向朱氏示好。因為她們的存在,少年們越發地盡興地玩鬧……

美酒。佳肴。名媛。

貴族人家的生活,少年鮮衣怒馬的生活。

但這個夜晚,卻仍有個少年在摸黑趕路,他從風雪撲來的北方走來,背著一個書箱,深一腳淺一腳地尋找投宿的村落,時不時還因為牽動身上的傷口,發出一聲輕微的呻吟。

幾條野狗早就瞄上他了,一直遠遠跟著。

黑夜,雪路,野狗,還有身上一些快要好了的傷,都不足以擋住他的腳步。

他點起書箱上的燈,找出一卷書文,向著漆黑的遠路,邊走邊誦:“古農法,犁一棍六。今人只知犁深為功,不知棍細為全功。棍功不到,土粗不實。”

朗誦的間隙,他猶在自問:“這種地的書也厚厚一摞,內中都是考據,棍粗棍細還有講究?難道種地比治國還要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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