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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節 欠的總是要還的

作者:鼎鼎當當  分類: 歷史軍事 | 鼎鼎當當 | 曲盡星河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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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盡星河 七十節 欠的總是要還的

交換人質,陶坎最終還是同意了,而且他留意到口氣從下通牒無條件遣還到交換,在口氣上已有不同。這種不同是狄阿鳥實力不濟詐不了無恥改口?還是他原先想和談或者不和談,現在變成不想和談或者想和談了呢。當然,答案他只能從蛛絲馬跡中尋找,而這些也都是敵人那邊的情況,自己決定不了。但決定交換俘虜這個事情,他必須得拿主張,而且令他惶恐的是,這些人只是被困,何至于已經投降呢?但是事實就是事實,這些人確實已經向東夏繳械……

這怎么可能呢?

雖然這些年,靖康對被敵俘虜的事情進行寬大,但仍不能容忍,這些將士,就不害怕歸國后遭受處罰,甚至牽連家屬?狄阿鳥是個神鬼莫測的人,這個陶坎一開始不信,現在卻是漸漸信了。他想把人換回來,問上一個究竟,狄阿鳥怎么做到的。張鐵頭從后方押送過來,正好天氣放晴,兩三天的大霧一掃而空。

這是一個好天氣。

為了對抗東夏的檄文,陶坎讓上谷人現身說法,強調狄阿鳥的虛偽,和當年將上谷人當牲口一樣賣往高顯的往事。

張鐵頭一進營門,很多靖康士兵就充滿敵意地看著他。

這個東夏大將,就是當年去干這件事的……據那些上谷人講,張鐵頭一開始不是北平原的大將,就是干了這事兒之后,狄阿鳥才給他升的官。本來敵意深厚,關押在軍營里就行了,不該讓其在營中現身。但定好次日交換,陶坎也有心發動一番心理戰,偏偏下令讓人帶著他去看靖康的軍隊。一是讓他看,靖康軍隊已非從前,是具備戰力的,即便比東夏稍弱,但可以在數量彌補。二是讓他看檄文漫天之后,其實靖康軍隊所受到的影響不大,將他給放回去之后,他能告訴狄阿鳥,不要再去做這些不起作用的事情。甚至,他讓自己的人距近觀察著張鐵頭。

張鐵頭倒是臉上也沒有絲毫的沮喪。他掛著無賴的輕蔑的笑容一路看了軍營一遍,路上遇到幾個上谷兵撿起土塊扔他,依然面不改色,尤惡笑說:“老子已讀書養性多年,給你們一般見識?”

陪同他的人把人驅趕走,他還譏諷陶坎說:“這個放狗的人家通常不是什么好人家。”

晚上,同行的人回去給陶坎匯報。

一大堆人聚議,都納了悶了,個個嘀咕:“真的是因為他跟東夏王跟得早,受他們大王寵愛,一點也不擔心回去之后會因為丟了北平原被處置?你看那個王鎮惡,已經拒絕回去了,說無臉的。他可好。”

陶坎都有點佩服張鐵頭的。

這沒臉沒皮的,丟了北平原跟沒多大事一樣,這該多無羞恥呀,偏偏這么沒有羞恥的人還真的似乎讀了點書,保持上文雅和風度了,你給他強加的恥辱,他好像點滴不存心上……陶坎想了一想,詢問道:“他向你們提要求了沒有?也算本座聯絡一下感情。他家眷不還在北平原嗎?家眷是不可能一同歸還東夏,總還要讓他有點忌憚,回去之后能在狄阿鳥耳邊說話時有所畏懼。”

陪同他的人忙不迭地說:“那會不提?人家說不想回去,咱們這兒伙食好,還有小姑娘伺候,昨天他睡了倆,今天還作了一首艷詩。”

陶坎脫口道:“這也太無恥了。狄阿鳥也是一代梟雄,用這樣的人為大將?莫非瞎了眼?”

旁邊的部下補充:“關鍵是狄阿鳥自己小妻都沒張口要,第一個還就要他。”

馬天佑則張口就評價說:“東夏王重感情吧,多年的老兄弟。”

一說出來,他就感覺自己的話不對,連忙停住……發現眾人誰都沒有在意,這才咳咳兩聲,含糊過去。

但是他的要求,還沒有當眾講給眾人聽呀?

陶坎問:“他提的什么要求?”

那陪同張鐵頭的人就說:“他要我們給他取一幅畫,就是那個啥啥猛虎吃牡丹的……這不,元帥有吩咐,我們快馬從北平原給他取了來,估計該送他手里了。”

正說著,帳外一聲馬嘶。

緊接著闖進來一個人來,外頭通報的聲音反倒晚于他闖進來,告訴說:“盧龍關那邊來人求見。”

來人闖進來,就猛地蹲伏在地,大聲說:“大帥。不好了。”

陶坎猛地站起來問:“趙過又殺進來遛馬?”

來人一抬頭,帶著恐懼說:“高顯人出兵了。湟西全都是高顯兵……”陶坎帶著僥幸打斷:“他們是在趁機搶掠湟西的吧。”

來人道:“本來我們也以為是,卻不是的。是東夏請來的,不少進駐了盧龍關,大帥早作決斷,否則我們那一路,沒兵呀。”

陶坎呆呆地站著。

狄阿鳥近日細微的外交辭對上的變化立刻浮上心頭。

他從嗓子里發出一聲后悔的呻吟,喝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這是一種心氣無法發泄的憋屈,他就覺得自己喘息困難,整個胸口都是漲的。他怎么能向高顯借兵了呢?高顯怎么可能借給他兵呢?

相比于靖康,東夏才威脅到高顯的生死存亡呀。

兩家這些年一再交好,狄阿鳥邀請高顯出兵,給高顯讓一條南下貿易的通道,甚至還幫忙救災,但是他們是鄰國,他們是同源,他們隨時都可能吃掉另外一家,你高顯人也太傻了吧,你上來那么多兵幫著他和靖康拼命,一回頭,他狄阿鳥打完漠北,幾十萬軍隊歸來,就趁我們兩敗俱傷,把你滅了。

陶坎的一只手不自覺放到心臟上,他覺得自己接受不了。他大吼一聲:“去查。看看東夏給了他們什么條件,他們能給的,我們能給更多,派使者把他們給我勸回去。這群瞎眼的混蛋……”

高顯人怎么能這樣呢?

他看著傻了的眾將,眾將豈不是也一樣這樣想?

終于有人咬了咬牙說:“元帥,勸回高顯人是一手準備,如果勸不回去呢?誰知道他狄阿鳥怎么迷惑了高顯的賤婦?他們倆之間本來就有奸情。前頭狄阿鳥沒兵,咱們應該趁機打他的呀。”

是呀。

為什么沒有全力進攻?

東夏王再怎么樣,他變不出兵來的時候,用軍隊壓垮他呀。

現在分兵兩路?再去防備盧龍關方向?

又有人提議了:“已經答應他們明天交換俘虜了,不如趁機掩殺過去。”

陶坎同意了。

他咬牙下定決心說:“如果真是那樣,我們先與狄阿鳥死戰一回,若是把他殺敗,自然能增加勸回高顯兵的籌碼。”

眾人喘定,帳內鴉雀無聲,氣氛一陣壓抑。

最后,陶坎打破沉默說:“軍務繁忙,倒是抽不出時間去私會他張鐵頭的,不如本座今晚去看看。”

說走,他就要走,他一走,眾將就自在多了,在大帳里說什么的都有,有人還把報信的傳令兵喊回來,再向他詢問一番。

陶坎很快就來到了關押張鐵頭的大帳,張鐵頭不但要了他的畫,還要了一把胡琴,拉著跑調的聲音,跟著哼哼唧唧,大老遠都能聽到。

陶坎一進去,見他面前擺滿著食物和美酒,立刻換了笑容說:“還住得慣。”

張鐵頭放下胡琴,伸長脖子就去夾艷紅的牛肉吃,脖子上冒著青筋說:“有酒有肉,怎么可就是沒有美女?回去之后,自有大王管著,官府的人盯著,部下看著,也只有在你們這兒,度過了我一聲最愜意的日子,你們真的不打算多留我幾天嗎?我可告訴你,放我回去,不是個什么好決定。”

陶坎說:“那又怎么樣?不放回去,還能一直打下去?朝廷的用意是收復北平原,不是要滅你們東夏。而且你們大王停戰的第一個條件就是放你回去。”

張鐵頭吞著牛肉說:“滅也滅不了呀。老子一時大意,中了小人奸計。可嘆呀。死了多少軍民……你說老子要回去,哪有臉見他們呢。把我留著吧。啊呀。天天這樣的日子管著,真心不想走。死都不想走。”

陶坎笑道:“你要是不走,我們豈不是很為難?”

張鐵頭想了一會兒說:“這也是。不能老讓你們為難,對不對?”

陶坎點了點頭。他突然發現張鐵頭放下食物,舉起一幅畫看,也連忙伸頭過去,畫上是一只白額大蟲,湊在一撮牡丹面前,似乎怪有深意,正要幫忙琢磨,張鐵頭一把收了,嘆道:“你是不是聽看不起老子的。其實老子也看不起你。虛偽的話都少說,放我回去不放我回去,該說給我們大王我都會說給我們大王,你們想和?白占北平原,殺了我們那么多人,現在想和,有點做夢……”

陶坎詫異看過去,不看則好,看過去,正是一潑酒水,澆個滿臉。

陶坎單獨見他,生怕他奪兵器,先一步抽了出來,喝道:“你找死?”

張鐵頭一臉愁苦相,嘴角還掛著笑,問他:“找死。你敢殺嗎?”

不敢。

陶坎又氣又怒,一抹酒水,掉頭走了出去。

里頭傳來張鐵頭的大笑聲。

走了十幾步遠,張鐵頭在里頭喊叫:“你軍心在動搖,盡利用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信不信老子給你破了?”

天一亮就要擺兵,能不能掩殺要看有無戰機,但是交換俘虜,兵一定要擺,陶坎沒時間跟他一般見識,回去就作安排。

三更生火。

四更吃飯。

五更,軍隊已經開拔,好將能占據的好地形全部占據上。

天一亮,漫天遍野就都是靖康的青龍旗幟。東方的日頭浮上來,在東天劃了個半圓,照耀出漫天的紅光。

陶坎死死盯著對面,直到地平線上浮現一道騎線,這才松了一口氣,東夏的兵馬也一樣越上來越多,牛角聲聲,突然一個騎兵快速馳騁而來,到了陶坎面前,大聲說:“多謝陶公下令,給了我們幾千俘虜,讓我們交換自己人回家。”

那騎兵在陣前大笑。

陶坎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難道這幾千俘虜,和自己還有什么關系?

但是東夏已經先走將了,放了好些將領回來,這個走將走得,似乎毫無戒心。陶坎心中正起復不定,人已經到跟前了。

到了跟前,陶坎怒道:“把他們全部拿下。就是一只豬縮在圈里,也不該一夜被人捉出來。”

幾個將領面面相覷。

終于,有人大聲喝道:“大帥。是你下的令呀。是你下的令呀。你要把我們換回來。你和東夏達成的協議,與我們何干?”

陶坎懵了。

這是怎么回事兒?

他再三回憶,大吼一聲:“蠢貨。東夏人原來沒把你們俘虜。你們守在營地里呀,你們怎么那么聽話,出來換將了呢?”

陶坎身邊的人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尤催問陶坎:“是不是該把張鐵頭也走馬給他們啦?”

對面的幾個將領說:“他們派人來接。”

陶坎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他甚至不知道該不該給眾人揭破,這大霧天,被東夏包圍的人馬,東夏根本沒有攻打,只是假吆喝,假打了一夜,第二天派人上來要交換俘虜,遞來書函,自己不知道,定下來之后派人飛送回去,東夏利用這個東西誑了里頭的靖康兵,不知道他們是當時就投降了,還是現在還在,換將喊出來將,換兵喊出來兵。如果說之前靖康軍隊還存在,將領們被喊出來走馬換將,現在士兵們也全部繳械了呀。

陶坎扭頭看向他跑去打探的部下。

那部下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兒,似乎和他還無關,就那樣盯著看著。

轉個彎,東夏制造出來什么假象,在他帶著人探查的時候把他也騙了唄。

這時還換將不換將?

要不要放出張鐵頭。

對面,狄阿鳥正在教訓身邊的嗒嗒兒虎,問他:“看到阿爸怎么打仗了吧?戰爭……不僅僅是,還要諸般利用,敵人的心理,敵人的破綻,就是靠騙。”

嗒嗒兒虎若有所得,說:“兒臣知道了。”

狄阿鳥問他:“還生阿爸的氣嗎?”

嗒嗒兒虎搖了搖頭。

狄阿鳥要求說:“那就帶上人,接你鐵頭叔叔回來,孤怕他不好意思,所以你就替阿爸過去一趟,順便勸兩句吧,別暴露自己的身份,免得也被人捉去。”

嗒嗒兒虎問他:“那阿爸,我該怎么勸他呢?”

狄阿鳥說:“來日方長。知恥后勇。”

嗒嗒兒虎生硬地說:“可是他丟了北平原,阿爸連訓誡幾句都不舍得嗎。”

狄阿鳥冷笑道:“他比你難過。”

嗒嗒兒虎點了點頭,一揮手,帶了十幾騎飛速上去。

他們到了對面,陶坎腹內疼痛,已經伏在馬背上,幾乎要掉下來,周圍的人都來扶他……一時忘了要不要問他要不要走馬換將。嗒嗒兒虎帶人上來,等于一次催問,陶坎額頭上滴著黃豆大小的汗水,咬著牙同意:“換。打消他們的戒備。給他們交換,等到大隊戰俘交換的時候,給我掩殺過去。”

張鐵頭就這樣,騎著一匹馬出了陣,走向嗒嗒兒虎。

嗒嗒兒虎正要告訴他阿爸的話,張鐵頭沖他笑了一笑,眼睛似乎揣了些淚水。張鐵頭說:“阿虎?你阿爸怎么讓你來接我呀?他怕我羞憤交加?”他點了點頭,給嗒嗒兒虎說:“你等著我。這幾天得蒙陶坎將軍的招待,我要去稱謝一番,再走不遲。”嗒嗒兒虎正要阻攔,張鐵頭拿出一副畫,展開給嗒嗒兒虎看了一看。

哦,原來他不望雅將的風度呀。

嗒嗒兒虎嘆了一口氣。

在阿爸的老兄弟里頭,嗒嗒兒虎也只有張鐵頭不佩服,這家伙太無賴,沒有他看重的優點,偏偏阿爸喜歡他。

張鐵頭要了把劍,迎著朝陽去了。

陶坎剛剛被人接下馬,張鐵頭到了。

張鐵頭站在他面前,大聲喊道:“陶坎。老子看不起你,所以老子有一敗,你看不起老子,但是老子還是要感激你,給了我一個機會,沒有立刻就殺我呀。當然,你也是不敢。你看起來不太好呀,多注意身體,不要死得太早。我去感謝一下你這些天沒有鬧著去殺我的那些軍隊啊。”

說完,他就調頭馳走,橫掠靖康軍隊。

陶坎只顧疼痛,還想開口阻止,他身邊的人紛紛說:“真是個小人,無賴呀。他去干什么?他是去氣我們……他自由了。他想讓我們的人都知道。他想讓人都知道我們奈何不了他,他炫耀。“

陶坎卻盯過去。

其實他也是這么想的,他擔心什么?他擔心士兵們會忍不住,把這個無賴打死在陣前。

張鐵頭卻滿面春風地行走著。

時而斜視靖康的軍隊,時而前行看路,他大聲喊道:“你們恐怕不知道吧。我張鐵頭是登州人氏,不是塞外的胡人……今日在爾等面前追述生平,那是要告訴你們,我們東夏不是你們想象的那個樣子,不是胡人的國家,雖然國內有諸多族群,但是我們使用雍文,我們崇尚禮節,視人人平等……”

不是所有的兵都是上谷兵。

將士們都不知道他要干啥,他便問:“我聽說你們最精銳的軍隊是上谷人組成的,我要去看看他們什么樣子。”

找到了上谷兵的陣營,他像找到了家一樣,來到,停駐,大聲說:“老子是張鐵頭,要給你們澄清一件事情。有人說出來闖蕩,欠的,總是要還的,今天爺來就是講給你們那些你們不知道或者不愿意相信的事實,然而把欠你們的還給你們……免得你們一直蒙在鼓里,不知道你們的親人罹難,始作俑者為誰。”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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