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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六節 率將觀兵

作者:鼎鼎當當  分類: 歷史軍事 | 鼎鼎當當 | 曲盡星河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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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盡星河 一百四十六節 率將觀兵

無論俘虜兵還是東夏兵,清一色東夏老土布,尤其是俘虜兵,上衣上褲,都嶄新、嶄新的,有些奴隸出身的一輩子沒穿過新衣裳,沒想到當了俘虜,反倒穿上了新衣裳,也一樣精神抖擻。狄阿鳥沒舍得發靴子,除了靴子雜七豎八,一眼望去,就像是望不到邊的青芒晃動。

兩百多名靖康中軍文武跟隨健布站在路側,去看城中通過的縱隊,人成四路,馬成雙線,像是過也不過不完。

健布的頭發幾乎全白了,但身體越發顯得硬朗,消瘦抖擻,端坐馬上,一手扶劍。

他與眾人言道:“狄氏善養士卒,果然名不虛傳,東夏立國五載,軍隊卻已成氣候。”

別人多是看不出來什么,要說衣裳一致,朝廷官兵也一人一身,未遑多讓。

看了一會兒,沒人看出來什么,將領中終是有想博得健布好感的人,輕聲問他:“敢請元帥明言。”

健布便向一些軍隊伸出手,指了說,輕聲說:“你們看其中一些軍隊,他們的走勢,甩臂,步調幾乎一致,即便是沒法保持整齊的時候,但是踏點也是一致的。”他這一說,眾人頓時留心到了,軍隊移動腳步匯集成“嘩嘩嘩”的聲響,好像只有一個一樣。

健布又向前指去,這一次是一個單位的東夏兵,他輕聲說:“背包的姿勢,馬背上革袋的放置……”

眾人呆了一樣,發現又是幾乎一致。

健布又說:“你們再看他們的兵器,錯落不雜,這是極嚴格訓練也難以配合的互補配屬。只有在魚鱗軍全盛時期,十萬禁軍方才能達得到的,但武器達到了,卻陳于帝京,不經實戰。”

眾人頓時有一點難受。

健布嘆氣,又向他們指去。

這一次指的是旗幟,東夏打了好多聲討陳國的白旗,白旗之中也裹著不少旗幟,這些旗幟制式一樣,但是顏色字體圖案各異,有的還千瘡百孔,乍一看像是雜湊起來的,然而健布卻用他犀利的眼神找出不一樣的地方,那就是制式一樣,為什么顏色圖案各異,有的旗幟都爛了,為什么還打著。

他沉沉地說:“金鼓旗幟,金鼓在號令,建制在于旗。行軍合于拍,這是對金鼓再熟悉不過的表現,爛旗不棄,必為大功之軍,眾人珍視。”

眾人又一陣沉默。

突然有人注意到一點,大聲說:“你們發現沒有?他們幾乎沒有像樣的車?也沒有戰車,一色騾馬馱運。”

這一次,狄阿鳥盡舍車乘,只有大本營出于需要,還保留了十幾輛馬車,輜重營保留一些平板車運送糧食之外,幾乎再無車輛。

眾人第一個反應是他們軍隊用車少,為了保持迅捷,清一色馬步兵。

正說著,來了幾輛車,其中一輛“咯噔”停了下來,應該是壞了上頭跳下來幾個文參,眾人覺得有笑話要看了,這一輛大車壞路上,士兵們豈不擁堵一團,然而,飛速上來一名走在一側的低級將領,詢問了一下,卻也不調轉馬頭,回趕傳話,而是吹了一塤,下馬沖后面行進的士兵喊道:“向后傳,全體待命。”

頓時士兵中就有一個人聲音跟著喊,帶著嘶啞的破音:“向后傳,全體待命。”

此伏彼起,幾聲下去,人頭重重的后隊本來一浪一浪的,轉眼間就全站定了。

眾人目光移往壞在路上的大車,幾名跟著馬車跑的士兵從馬車上搬下來一摞車輪,從中抽取一個,快速拆卸。

這都是一些小事,但是靖康的將領們都覺得后脊背發冷。

誰麾下的軍隊能訓練到這種程度?

能排個隊列行軍,演練武藝就不錯了,若是像東夏一樣,道路上壞一輛車,很可能害怕士兵們著急,上來擠扛,將領一咬牙,馬鞭一掄,上來十幾個二十幾個士兵一齊用勁,把馬車扛到路邊,為了怕走散,人要跟著自己的軍隊走,說不定有用的挪挪,放到其它車上,馬車或戰車干脆就不要了。

停留在原地的士兵開始唱歌。

歌用的都是雍詞,排山倒海,極有氣勢。

他們一唱,前頭行軍的士兵也開始唱,和他們行軍踏點帶著節拍一樣,歌聲整齊一致,絲毫不亂。

馬車裝卸車輪極快,很快就好了。

士兵們唱著歌兒,繼續上路,

健布就帶著教育他們的口氣問:“見識了東夏軍隊,爾等有何敢想?”

他突然大聲說:“東夏王用兵之能,爾等可熟知了?”

他恨恨地說:“朝廷中有奸臣,當年說是讓東夏王就藩,我差登聞鼓,可陛下還是聽信奸臣之言,將狄阿鳥扶為藩王了。以他練兵之能,若是留在國中,而今任為大將,有何外患不能平定?”

說到奸臣?

誰也不敢搭言,當年巴依烏孫擾邊,一次比一次厲害,而朝廷面臨的形勢嚴峻,幾個頭頭腦腦誰不樂于促成,讓狄阿鳥回去作藩籬,反正國家只給他千把人,他勝了,不過一個離不開中原人控制的小藩,他敗了,朝廷也幾乎沒有損失,也不以為意,誰能知道此人回去,賴父叔余蔭,短短時間盡攏東夏呢?而今作建議,作決定的人物,有些人雖然已經不在朝堂之上活躍了,但都是國家重臣,你健大將軍可以不放在眼里,張口奸臣,閉口奸臣,旁人何敢言一聲?

健布嘆息說:“當年我就看好他。少年英杰,胸懷大志,英武果敢,擅長謀略,諳熟軍制。”

這一贊幾乎把人贊全美了。

如此贊藩王,何人又敢跟著一起贊?

健布又說:“他父親也言中了,當年他父親就說,他若不在了,他兩個弟弟要造反,言重了吧。說他雖然不成器,卻有征伐之能,可以招到麾下為將,或許可以為國出力,也言重了吧。也言重了。而且讓我照料他一二,當年我就在想,父親那樣一個人,性格謙和,他都說自家孩子能打仗,還會差了嗎?”

他擊打手背,到處問人:“我就記住了,我放在心上了,卻勸不住陛下,現在也不知道陛下是否后悔?都是些奸臣一天到晚想取巧鬧的。”

他大喝一聲道:“呔。爾等將帥須知,我們雍人的疆土是將士們奮不顧身,是尸骨血海給堆砌來的,玩一二陰謀暫時獲利,卻難保長久,不想著練兵馬,強將士,修兵戈,一心以夷制夷,能制出來什么?老夷百戰余生,越來越強,國中將士未經戰陣,越來越弱。堂堂雍室,何曾到了這一步?”

他又說:“雖然狄阿鳥是我至交的孩子,等于我的子侄,但我也不吝嗇夸他,帶著你們等他,觀他的兵,便是要告訴你們,你們與人家的差距。你們若是回去,十天半個月演武一次,打了一兩場仗就覺得自己能征善戰,結果你就屁也不是。老子打了一輩子仗了,年齡也大了,戰場上有勝也有敗,但是從來也不敢松懈,而今四石之弓可滿開,你們呢?一個個大腹便便……旁人一問,你就搪塞說軍務繁忙,坐而胖之?騙誰呢?戰敗不可怕,戰敗可以再戰,張懷玉就是例子,松懈才可怕。爾等少年入伍,很多人都不知書,每當說要爾等讀書,無不回答說,老子的官爵是軍功來的,屁,多大一點兒軍功?幾個人打過像樣的仗?混幾句兵法就自稱兵法家,丟人不丟人?”

他把人使勁地臊了一陣,卻又是問:“東夏王怎么還不來?”

他一問,眾人不說話。

他和狄阿鳥的恩怨,朝野也瘋傳過,被他一路打仗一路罵過來的將領,不是沒有人在心里想:你還子侄呢?人家不定怎么恨你,把你晾半天了,面都不見。

狄阿鳥倒不是有心晾他。

雖然遣走軍隊,他還是要在東涼城呆上幾天的,一來是不想交給靖康軍方,暫時由自己一方來施行軍管,等待靖康的文官,二來想拉攏一二勢力。

除此之外,他還有一個暗藏在心中的顧慮,若是將城交出去,將來打完仗,自己拉了十幾萬人回去,不走沙漠,這兒可就是必經之地,靖康上下一眼紅,把路封死了怎么辦?他第一時間去撫慰原來城里的兵馬,按照戰場起義進行收編,對拉來的士兵進行遣散,向當地官府借錢,發遣散費,對自愿留下來的軍隊進行重新編簽。

聽說健布來拜會,他也不知道怎么相見好。

不見說不過去。

見吧,心里終覺得邁不過那個坎。

雖說自己的心結慢慢去了,但是家里的弟弟妹妹若是知道自己與健布把酒言歡,還不找自己鬧騰?

思考再三,還是得見,不見不行,他就使勁地拉起嘴角,無人的時候自己勾了又勾,希望是一副微笑的模樣出現。

嘴角勾完,連會面的地點和酒席都定了下來,馬上就要出面,他還在拼命地演練見面時的情況,希望自己出場的時候,不至于被那個往上貼的“健符的父親”,“阿爸的好友”給突然表現的熱情弄個手舞足蹈。

這不是能不能熱情的問題,這也不是真正的殺父仇人是不是他的問題,這是別人眼里的孝道。

狄黑虎忍不住說:“大王。你不想見那老小子,咱就不見他了。看把你為難的?”

狄阿鳥大吃一驚,反問他:“你都看出來孤為難了?”

狄黑虎說:“誰能看不出來?兩只眼睛皺在一起,嘴角勾起來,臉肉連動都不動?”

狄阿鳥最終咬咬牙,說:“不管了。這老小子當年也是身不由己,本身確實又有值得讓人尊敬的地方。老子身為一國大王,還怕見他不成?若真顯得怕了,將來真有兵戎相見的一天,你們會不會想,大王都怕他呢,何況我們呢。”

他往前踏上一步,要求說:“你們跟上來,要注意,別讓他靠近孤,他一上來,你們就把他隔開。自古王者見人,三十步外,尊貴之臣,才能到十步以內。孤也是一國之君,也能有這樣的規矩,有這樣的規矩也毫不奇怪,對不對?記得,你們跳出來擋住他,還得大喊提醒:‘違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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