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兄弟說服宋子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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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小弟多就是這點好，有什么事情安排下去就可以了，根本不用像原劇情一樣，等到宋子豪開著出租車去找小馬。直接讓小弟在各處碼頭蹲守，每人手里一張照片，看到宋子豪就通報消息。

果然，隨著三年之期的到來，小馬對于宋子豪的歸來已經急不可耐，這邊剛剛有人告訴他宋子豪回了香港，他就跑來找程運，兩個人飯也沒吃就急匆匆地出發了。

有小弟一直在后面跟著宋子豪，兩人開著車，直奔宋子杰的家。天空中下起了細濛濛的雨，小馬的心情頗不平靜。

轟隆！

雷聲大作，暴雨傾盆而下，程運停下車，透過朦朧的雨線，可以看到前方不遠，大雨之中，宋子杰正毆打著宋子豪，旁邊的女朋友阿柔正在旁邊勸阻，卻沒有作用。

小馬想要下去，程運阻止了他。

“唉，他們到底是親兄弟，讓他們好好談談，我們去不合適。”

小馬想了想，只能停下。

兩個人坐在車里誰也沒有說話，一直到最后，宋子豪落寞的倒地，一個人暗淡離去。

“阿豪！”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感情，打開車門，跑了下去。

正失魂落魄地轉身想要離去的宋子豪聽到這個聲音，頓時停住了腳步，驚喜地回過身來，向前奔跑，兩個人緊緊抱在一起。宋子豪使勁地拍打著小馬的后背，強忍著心中的激動，沒有哭出來。

車里，程運看著前面基情四射的場面，不由得感嘆：“宋子豪和小馬哥果然是一對好基友！”

話是這么說，程運還是為這樣的兄弟情感到熱血沸騰，十分羨慕。前后對比，一個宋子豪，兩對兄弟。親兄弟狠狠地胖揍了大哥一頓，而小馬這個兄弟，卻為了替他報仇殘了一條腿，如果不是他的出現，現在小馬還是落魄潦倒，在大廈門口擦車，住在停車場里，一個是無休止的索取、不理解，總以為所有人都欠了他的，另一個則是在背后悄悄奉獻，孰高孰低不言而喻。

“來，阿豪，給你介紹一個小兄弟。”

“小馬，又交新朋友了？”

兩個人一起上了車，小馬指著坐在駕駛上的程運說：“他叫程運，叫他阿運就可以了，阿運，這就是阿豪，宋子豪！”

“你好，阿運！”

“你好，豪哥！”

程運觀察著宋子豪，發現這個人全無當年的大氣、狂放，一點也不像一個江湖文明的大哥，反而有著如同遁入空門，大徹大悟一般的淡然，洗盡鉛華，返璞歸真，鋒芒盡斂。

程運不知道這究竟是好還是不好，現在的宋子豪真的如同原著劇情那樣覺悟超高，境界超高，對于什么權勢財富渾然不在意，好似進入了另一個更高的層次，有著其他的追求，甘于平淡，想要過平穩安定的生活，甚至于準備去開計程車。

對于宋子豪的選擇，程運本沒有什么權利否定，說實話，對于他這樣的人來說，淡出江湖不失為一條出路，可是那是在條件允許的前提下，首先一點阿成就不會讓他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一路上小馬和宋子豪閑聊，程運開車來到金碧輝煌，在這要了間頂級貴賓房，有要了些酒菜，三個人就在房間了邊吃邊聊。

“阿豪，你回來就好了，我們一直在等你，就差你一個人了，現在你回來，我們就大干一場。”

“小馬，看到你過的不錯我就放心了，不過現在這里已經不是當日你我的天下，還留在這里干嘛，走吧，我也不想再過以前的日子了。”

“走？能到哪，就我這個樣子，能去干什么，要飯？不走這條路，我們會什么，就說說你，你能找到什么工作，誰會用你？”

“總能找到出路的，這條路不是長久之計，我已經下定決心脫離江湖了，就不會再插進去。”

“你……”

“好了好了，小馬哥，我來！”程運用手按住了激動的小馬，轉而對著宋子豪說：“豪哥，有一件事情不知道你曉得嗎，伯父去世了。”

“嗯，我已經聽說了，就是這樣我才不想再踏足江湖，不但自己不干凈，連家人也受連累。”

“哼哼，豪哥，我不知道你是想不到，還是不愿意往上面想，逃避責任。那邊你出事，這邊就有人潛入了你家，要請伯父去一趟，因為他們老板怕你亂說話。”

“什么？”宋子豪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而且你帶著阿成一起去臺灣，你進去了，阿成自己回來，現在做了老大的位子。用腳想想都知道是誰出賣了你，姚老頭和阿成是親戚，明顯就是姚老頭和阿成串通好了一起坑你，然后扶阿成上位。”

“唉！”宋子豪長嘆一口氣，一屁股坐下，一口干掉一杯酒。

程運繼續加了把火，“豪哥，我知道你想過平靜的日子，可問題是你能嗎？阿成這個人有野心，夠狠辣，但是心胸狹窄，當初他是你倆的小弟，現在做了大哥，知道你回來了，他會怎么想，以他的性格肯定會逼你回去，美其名曰合作，實際上就是想讓你做他的手下，把當年伺候你受到的委屈都報回來。”

“不會吧，這怎么可能？”別說宋子豪不信，就連小馬都感覺很荒謬，不過由于近半年來程運表現出來的才能，小馬沒有立刻反駁，而是觀察下去。

“我知道當年你們很照顧他，也對他很好，可能豪哥你會想就算阿成出賣了你，那也是為了上位，現在他做了老大，再搞你就沒什么意思了。這你就錯了，對于阿成這種人來說，野心勃勃，自命不凡，根本不容許別人站在他的頭上，就算是曾經也不行，那是他過去的污點，甚至他視之為恥辱。要么你死了，要么就要將你狠狠踩在腳下，才能夠證明他真的很強，而不是靠背叛上位，所以他一定會這么做。”

“這……”宋子豪覺得雖然匪夷所思，但是仔細想想不是沒有道理，心中有些動搖。

“原本小馬哥不讓我告訴你，不過現在我覺得還是要跟你說才行，你知道半年前小馬哥在干什么嗎？擦車，就在大廈的門口，為了一口飯錢，對著阿成強顏歡笑，點頭哈腰，而阿成一口一個死瘸子，小馬哥為什么賴在那里不走？還不是為了等你回來，帶著他找回場子。”

說道這里，程運語氣高昂，情緒有些激動，他是真的崇拜小馬哥，從心里珍惜這個半師半友的兄弟，指著小馬，對著宋子豪喊道：“你就知道想著你弟弟，宋子杰是弟弟沒錯，小馬哥呢，是不是你兄弟，你知道阿杰是個警察，所以你要退出江湖，你想對得起阿杰，你對的起小馬哥嗎，對的起他這條腿嗎？啊？”

犀利的語言，程運大聲的質問，令宋子豪啞口無言。

“我告訴你，現在阿杰一直在盯著阿成，阿成是顧忌你，一直沒動他，據我推測阿成還想著收服你，然后讓你弟弟給他做警局中的臥底，如果你拒絕他，阿杰可能會出事，你也一定沒有安穩日子過。”

“小馬，你是怎么想的？我讓你再做十次，一百次，就算你殺了阿成又怎么樣呢？我是真的不想再過問江湖事了。”

就算是說到這個地步，宋子豪還是沒有改變主意，雖然心里已經動搖，可是宋子豪就是這樣，不到最后關頭，下過的決定不會改變，世界上也只有情義二字可以改變他的決定。

原劇情中，宋子豪一直在忍耐克制，真心要做個好人，可是最后小馬有危險的時候，他還是出手了，這就是他宋子豪的英雄本色，他從不是個梟雄，他這一生也基本沒有為他自己考慮過。

當初他年少，父親身體不好，母親又去世，下面還有一個弟弟要供，只好混了江湖，后來弟弟長大了，為了弟弟，他又要金盆洗手，退出江湖，舍棄所有的名利地位。他宋子豪的一生，悲壯豪邁，卻又兒女情長，阿杰是他弟弟，小馬也是，這些年都在為了他們而活，現在宋子豪需要知道小馬的態度，再做最后的決定。

“我等了你三年，我等這個機會等了三年，不是想證明我了不起，而是要告訴人家我失去的東西，我一定要拿回來！我不是乞丐，也不需要可憐，我有我做事的原則，從不會勉強兄弟做他不愿意做的事，你要退出江湖，去做好了。阿伯的仇我來報，你的仇，我的仇，都交給我！”

“這才是我心目中的小馬哥，不過你別忘了還有我呀，怎么？你想撇開我？”程運笑著說。

“阿豪，好好休息，我們走了。”小馬失落地說，叫著程運就要離去。

當他們走到門口，剛剛打開大門要跨出去的時候，耳邊傳了了宋子豪的聲音，“小馬！不等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