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格林 達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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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神獸？字面理解的話，那就是有著獸類的外表，但是同時又有著神明一般的力量的生物——或許在純粹的力量上，它們還是要比神明差一點，畢竟這些神獸現在還能漫步在大地之上，而神明們都只能居住在與現世隔離的神界之中。但對于大部分的凡物而言，神獸與神明之間的力量上的差距，根本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的。這就好像是在科特隊員的眼里，初代凹凸曼和炎頭隊長都是需要仰視的巨人，盡管他們之間的身高相差了5米。如果初代換算成一個一米六的兵長級矮個子，炎頭隊長可是要比他高出20公分呢……

“老師，我們……我們真的要去找藏在森林里的神獸嗎？”

無怪羅羅娜這么擔心了，要知道，傳聞之中，神獸們的脾氣，都不太好的，那些家伙如果發飆的話，絕對是要比黎叔生氣還要嚴重百倍了。其實這也不能怪它們，這些上了年紀的偉大存在，在很久以前的脾氣大多都不是這樣暴躁的，只是……

好吧，做個假設——如果一個天性好斗的強者，發現自己的實力幾乎已經冠絕天下找不到什么敵手的時候，挑戰極限也好，驗證自身成就也罷，最容易想到的目標是誰呢？

顯然，比起一些行蹤不定天知道在哪個角落里飄的隱士高人，那些常年不挪窩的神獸君，無疑是要好找很多了吧？

換成是你，當你舒舒服服地躺在太陽底下伸懶腰的時候。突然從草叢里鉆出一個光……鉆出一個看起來很厲害的家伙，抄著家伙要向你挑戰，你會很開心嗎？而當同樣的事情發生了兩遍四遍八遍乃至更多之后。脾氣再好那也要臥槽了吧？

所以說脾氣糟糕不是沒有原因的，那根本就是被一代代的人給逼出來的……

“沒事的，如果真的起沖突的話，毫無疑問是我這邊更加強。”愛莎很是平靜地說出了讓羅羅娜淡定不能的話，“那家伙要是真的向我動手的話……嗯，那多半是裝的，打一頓就好了。”

“老師你這其實根本就是抱著非常危險的態度去找那只神獸的吧？”

上來安慰自己的話語。并不是告知自己對方是能夠很和善的交流的存在，而是直接就先準備好了諸訴武力了啊！之前羅羅娜并沒有發現，原來愛莎的身體里。居然隱藏著這么危險的暴力因子？

“嘛，羅羅娜你一定不懂吧？這是小葵花媽媽的指引……”

“老師你在說什么東西我根本不懂了啦！”偶爾客串電波少女的愛莎，讓羅羅娜著實頭疼的不輕——交流起來好困難！而且，很明顯。愛莎只是覺得有趣才擺弄這電波屬性的。羅羅娜也不笨，從愛莎的言語中，可以很清楚地感受到愛莎的壞心思。

這個人只是覺得這么戲弄自己很有趣吧！

“老師是壞人！”

“啊啦？被羅羅娜討厭了啊……嘛，這可真是讓咱傷心呢”

話雖如此，但是愛莎的臉上卻根本看不出哪里有反省的意思呢——雖說不是同一個人，但是蘿莉撅嘴生氣的模樣，果然是同樣的讓人心曠神怡啊不是嗎？

呃！好吧，我不是蘿莉控……我不是蘿莉控……

感覺到嘴角哪里似乎有什么東西要留下來。愛莎連忙掐了下大拇指，讓自己從某種危險的波長之中清醒過來。

難道我對于具有“徒弟”屬性的蘿莉完全沒有抵抗力嗎？琳也就算了。羅羅娜的話，應該是沒理由讓我變得這么奇怪的啊……嘖，看來是長久是松懈讓我變得沒節操了啊，看來從今天起得稍微注意點了。

愛莎并不怕一朝回到解放前的狀況會發生，但是像這樣“細水長流”地遺失節操，積少成多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或許會造成相當糟糕的結果呢……要知道，溫水煮青蛙，對于青蛙而言可是致命的啊。

“……突然有些同情那個叫做琳的師姐了，老師你這么喜歡她，師姐她平時一定被你整的非常慘的吧？”

“別把我當成那種把愉悅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的鬼畜家伙啊！再說我也不喜歡吃辣！”

“但是我對老師你表達愛意和熱情的方式，深表懷疑哦。”

“你這孩子……”愛莎眼角抽搐了下，臉上綻放出了異常美麗燦爛的笑容，“看來是非常希望自己能夠得到老師我更多的疼♀愛是吧？雖然很可能是在給自己找借口，不過老師我的時間是很多的，或許可以嘗試下也說不定哦？”

羅羅娜忽然感覺到一陣要比森林之中的涼意，森寒好幾倍的冷氣，順著自己的脖子，貼著肌膚滑下，途徑了幾個敏♀感的部位……

“正好琳那里咱走純愛路線，這里可以嘗試另外一條也說不定啊？老師我以前有個魅魔朋友，腦子里還是有不少存貨可堪一用的——怎么樣，羅羅娜醬想要體驗一下嗎？”

“煉金工房是全年齡游戲啊！才沒有那種玩法的口牙！”

“老師，這座森林中居住著的神獸，究竟是長什么樣的呢？”

“羅羅娜你猜猜？”

“居住在森林之中的神獸……嗯，以神獸的能力，肯定是不會被地獄所束縛的，既然它選擇了在這里定居，那就說明它是適合在森林之中居住的生物，照此來推測的話，應該是體型不大的走獸類型的吧？”

體型龐大的獸類，就像是之前那只鋼角犀牛，只是走動就很容易撞到樹木，盡管對方應該也可以很輕松地撞到這些數，但是作為神獸，羅羅娜不覺得對方會喜歡這種三步兩步蹭到東西的感覺；而像是鳥類……考慮到神獸的體型再小也小不到哪里。只是一片森林，恐怕對它們而言，誘惑力絕對是不如深山的吧？

“很可惜哦。你這么想的話就肯定猜不對的啦”

“咦？為什么啊？”

“因為隱居在這里的神獸君，既不是鳥類也不是獸類，真要說的話，你剛才如果猜測魚類的話，那還更加接近一些呢——螃蟹的話，也算是水產吧？”

“螃……螃蟹蟹蟹！？”

羅羅娜捂著自己的嘴巴，驚訝地喊出了聲。也難怪她會如此驚訝。愛莎所說的答案，怎么看都不應該出現在這種地方啊！

“螃蟹不是應該在海邊的嗎？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啊？”

“你說的那是海蟹啦，但是這只可是和和長江騎士一樣能夠做到全流域制霸的。畢竟是神獸嘛……不過，現在我想，它應該算是河蟹吧？”

愛莎的耳朵，已經聽到了遠處傳來的潺潺的流水聲——排除了湖泊的可能性之后。也就只有河流的選擇了吧？話又說回來。能夠容納那樣一只體型不小的神獸居住，這一條河的規模應該也不小吧？凹凸曼經常被小怪獸拍進去的四十米深的“小池塘”算是例外，不做參考……

“是水聲啊？嗚……”

羅羅娜抓著愛莎胳膊的手不由得用力起來，捏的愛莎都有些吃痛了。有生以來，就要第一次見到傳說之中的神獸了，羅羅娜要說不緊張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即使愛莎已經做出了雙重的保證（對方不會攻擊，即使攻擊也不是自己對手）。但果然筆記外表嬌弱可人的愛莎，還是從小聽到大的傳說的積威更盛啊。

“乖啦”愛莎輕輕地撫摸著羅羅娜的后背。“要是那家伙的本體來我還會有些頭疼，不過只是分身的話，也就是那樣了啊——而且，羅羅娜你其實還是去見一下對方比較好。”

羅羅娜疑惑地看向愛莎。

“和你這里有些關系啦。”愛莎指了指羅羅娜的胸口，“我對魔素的理解程度，說實話沒有那家伙深，而羅羅娜你身上的又是被又被污染過的純凈魔石，保險起見，我覺得還是去找一下那家伙比較好。”

“那樣，真的沒有關系嗎？”

“沒關系的，當年科瓦德隆的事件之中，她也是經歷過的，我可以保證，你是科瓦德隆的碎片的事實，讓她知道不會有壞處的。”

羅羅娜敏銳地抓到了愛莎話語之中的一個細節。

“她？”

愛莎貌似對一只螃蟹……呃，還是河蟹使用了“她”這個女性的稱呼？羅羅娜眼睛眨巴眨巴了幾下，滿是不解——敢情，那還是一只母螃蟹啊？

“呃，不是你想的那樣了啦。”見到羅羅娜的表情，愛莎也是囧得不行，“剛才不是說了嗎，那不是她的本體，而是類似分身一般的存在。對我而言，那只螃蟹的外表，不過就是某個老朋友披了一個馬甲而已，并不影響我的辨識。”

“分身，還不是本體……”羅羅娜低頭回憶了一下分身和本體的力量的對比，不由得流出了冷汗，“那那一位的本體的實力，究竟有多強啊？”

“只是比我弱一些吧……不過那是以前的我。”

愛莎抬起自己的左手，空握了幾下，有些無奈地說道：“如果是現在的我，正面交戰的話，應該是贏不了她的吧？”

“……那老師你還說能夠贏她？”

“因為她的本體不可能來到現世嘛，羅羅娜你忘記了嗎，這些神獸的力量，幾乎就已經達到了現實所能容忍的極限了，所以真要打起來我也只是需要面對那只河蟹而已……而且我上頭也是有人的，才不會怕她呢！”

雖然某只幼女，現在怎么看都和“靠譜”兩字扯不上關系——前段時間，莉莉耶也是寫了封信向愛莎吐了不少的苦水，貌似自己姐姐的甩手掌柜當得非常稱職呢。仔細想想，在忙于國內的政治斗爭的時候還要分出心思去應付上司的跳脫的要求，換成是誰都是要炸毛的吧？愛莎覺得，搞不好小唯在莉莉耶的心里的尊敬度已經下滑的非常厲害了……

總而言之，就是一個理論上的靠山。但是實際上，愛莎是一點都不希望有需要拜托對方的機會就是了。

“哦，終于到了嗎？”

行走了一段路之后。愛莎已經能看到前方的河流了。

“可是，這條河可是很長的啊，老師你怎么保證，那位神獸大人就居住在這一帶啊？”羅羅娜有些擔心地張望了一番，“難道還要順著河流繼續去找嗎？”

對于沒有戰斗力的羅羅娜而言，走了這么久，她的體力已經是有些吃不消了。再繼續走下去的話，也許就真的需要向愛莎撒嬌求抱求背了……

“完全不需要，因為是河蟹嘛。所以只需要用一些餌料就可以了。”

愛莎一邊說著，一邊從背包里取出了一本書籍。

難道這是本魔導書，愛莎打算吟唱魔法來喚醒召喚對方嗎？正當羅羅娜如此猜測的時候，愛莎卻是做出了一個她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動作——

“就決定是你了！《魔墮之夜》！”

愛莎居然將手中的書籍直接投進了河流之中！

“老師！你……你究竟是在做什么啊？”羅羅娜整個人都凌亂了。這個時候鄭重其事地拿出一本書然后往河里一丟是要鬧哪樣啊？而且聽那書名……好像有哪里不對的樣子？羅羅娜依稀記得。那似乎是炎羽學姐曾經提到過的一本h書吧？

“哼哼，羅羅娜你還是太甜了啊，你根本就不明白，所謂的河蟹，是何當執著的生命——對她而言，這可是即使戰死也要正面面對的敵人啊……”

“誒？”

羅羅娜還沒反應過來，只看見河面突然翻騰了起來，隨即。一道綠色的身影，沖破了河面。以一個干凈利落的空中翻身，優雅地落到了河邊。

那是啥？羅羅娜連忙把注意力投向那里，發現那個綠色的身影，竟然是一名看起來和自己的年紀差不多大的女孩子——她身穿著一整套綠色的衣服，而且頭發也是和綠色的基調非常接近的藍色，綁成了雙馬尾的發型……這使得她高速行動的時候，整個人看起來就是一團綠色。

雖然女孩渾身都是濕漉漉的，不過從她裸露在外的白皙皮膚和勻稱的身段來看，應該是個美麗可愛的女孩子吧？真是完全沒法想象，這個女孩子就是愛莎所說的螃蟹呢……

“酷愛把h物全部交粗來！一個不留！乖乖聽話！”

“誒？”

女孩突然說話了——平心而論，聲音很是嬌嫩甜美，給人一種“啊，身價四千萬的大小姐也不過如此了吧？”這樣的感覺，這樣的聲音，本來不是應該在前呼后擁之中才會出現的嗎？然而，女孩嘴里說出的話，卻是完全看不出一絲大小姐的氣質……先不說這種說話的態度，哪有一上來就索要h物的大小姐啊！？

“不要裝傻了！這本《魔墮之夜》可是很久以前的一個壞心眼的家伙寫的，有這種老物的紳士手里才不會只有這么點東西呢！新番什么的肯定少不了！我數十聲，如果再不把所有h物上交，我就要河蟹乃們全家了！河蟹全家！”

“這么就沒見面了，你對于h物還是這樣的態度啊，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呢格林醬？”

“你怎么會知道我的名字？”女孩……不，是格林皺著眉頭看向了愛莎，對于這個陌生的少女一口道出了自己的名字，很是驚訝。她可不像那些老喜歡用“是誰驚擾了偉大的xxx”這樣呆傻的臺詞的笨蛋，格林覺得自己還是很低調的，理應現在的人們不會有人知道自己的名字了吧？

“好傷心呢，居然連我都不認識了嗎？明明你的名字還是我幫你起的啊……”

“啊！你……你是愛莎！？”格林仿佛是見到了極其不可思議的事物一般，不由得向后倒退了兩步，小手也是捂住了嘴巴，“不可能！那個大大咧咧滿是男孩子氣的笨蛋，怎么可能這么有女人味？不對，雖然感覺力量上弱了很多，但是這種天空一般清澈的味道……真的是愛莎？”

“不過就是換了一個發型而已啊，格林你至于這樣嗎？”

“何止換了一個發型啊！”格林激動地揮舞著自己的小胳膊，“不管是外表還是氣質，愛莎你現在都是女孩子了啊……”

格林仔細地從頭到尾打量了一下愛莎，最后沮喪地低下了頭。

“嗚……輸了……在女子力上輸給過去那個暴力女了……”

“暴力女……”

羅羅娜囧囧地看向了愛莎，以她現在的這幅樣子，羅羅娜著實難以想象，愛莎過去能用“暴力女”這三個字來形容。明明現在是這樣光彩照人的人……

“如果一直都長不大的話，另外我的姐姐們會放不下心的吧？所以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只有成長起來，才能去擁抱榮耀了。”

“那個擔子明明就不應該由你來背……”

“好啦，跨越了那么多年的第一次見面，就不要訴說那些沉重的歷史了吧？”愛莎有些尷尬地打斷了格林的碎碎念，同時眼角偷偷地向身后瞥了一眼——羅羅娜沒有感覺到什么異常，這讓她不由得松了口氣。

“這是我的一個學生，叫羅羅娜。”

“誒？你居然也收學生了啊，真是讓人有些擔心呢……初次見面，我的名字是格林達姆，雖然嚴格意義上我還有本體，不過我的名字是和本體不一樣的——叫我格林就可以了。”

“格，格林小姐，你好！”

見到這名氣場頗足的少女對待自己的態度這么平易近人，羅羅娜很是有些激動。

“很乖的孩子，簡直不像愛莎你的學生。”

“喂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