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收回租界

保安軍 第十八章 收回租界

二三十年代的民國，真是一個火熱的大時代。處于歷史變革的時期，英雄豪杰輩出、仁人志士跌現。被壓抑了二千多年的中國人，一下子從愚昧、麻木、順從的狀態下覺醒，爆發出了驚人的激情與勇敢！

面對勢如破竹的北伐軍和蓬勃高漲的工農運動，滿清的遺老遺少害怕了，軍閥們害怕了，帝國主義也害怕了！

1924年，馮玉祥發動“北京政變”，驅逐溥儀出宮。被后世譽為“國學大師”的保皇派王國維引為奇恥大辱，居然憤而與羅振玉等前清遺老相約投金水河殉清。1926年11月14日，被北伐軍軍勢所嚇的張作霖在天津召集各派力量，討論聯合對付北伐軍和馮玉祥國民軍的問題。12月1日，張作霖身穿大禮服，跪拜祭天，在天津就任“安國軍總司令”。全力領導各方軍閥，對抗革命軍的北伐！而此時的英國更是跳到臺前，公然出動軍艦武裝干涉中國的革命！

覺醒的中國人民豈是就此被嚇倒的？反動勢力的進攻只能更加激起人民的怒氣和斗爭激情。在國民黨左派和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一場反帝反封建、打到軍閥和列強的斗爭風潮如同潑上油的大火，騰得劇烈燃燒起來了！

面對英帝國主義制造的“萬縣慘案”，李義在九江發表談話，全面否決北京北洋政府的決定！通電支持萬縣人民的斗爭。嚴正要求英國給予賠償，追究相關責任人的罪行。給中國人民一個滿意的交代！如若不然，保安軍不惜對英開戰，傾全部力量將英國人趕出中國！此通電一出，得到了遷到武漢的廣州的國民政府的聲援，中共中央也發表了支持通電，包括李宗仁在內的許多北伐軍將領紛紛通電支持保安軍的通電。但作為北伐軍總司令的蔣介石卻保持了沉默。事后發來一個電報，言由保安軍挑頭，他保持低調以不至于沒有個商量解決的緩沖退路云云。

李義也不管他。調動福建的“北京號”帶領的特混艦隊進駐寧波，準備支援九江的保安軍艦隊。此時，同行的艦隊里包括李義要求大肆建設的六艘潛艇，這也是福建福州造船廠取得德國技術全力趕建出的全部產品了！為了這德國的技術，李義付出了大量向德國供應鎢、錳等礦產的代價！同時，改裝的兩艘航母“長江號”與“黃河號”也拋頭露面，載著一百多架飛機同行。為了增加護衛力量，新購進的驅逐艦“天山號”、“太行山號”、“昆侖山號”、“大別山號”也同行護衛！

同時，李義指示二牛帥近衛軍進占江西馬當，構筑炮臺、沿江堡壘，隨時準備封鎖江面。大龍的保安軍主力也向安徽黃山地區開進，準備配合北伐軍出擊江蘇，直搗孫傳芳的大本營南京！

————————————————————————但是面對中國長江流域爆發的反帝反軍閥的運動，一向高傲的英帝國主義者怎肯低頭屈服？白種人的優越感使得大英帝國難以接受廣東國民政府的抗議！

其實，此時的英國、法國還遠沒有從一戰的破壞中走出來！別的不說，就算是成年的適齡男子估計都難以彌補一戰死去的精壯。乃至到三十年代中期，英法一味的對德國、日本采取綏靖政策，妥協退讓，未嘗不是沒有完全恢復一戰的創傷。更加上1929年1933年的全球經濟危機的影響了！面對中國的上百萬北伐軍，他們也就是嘴上恐嚇恐嚇而已！至于它們一心希望拉上的美國、日本。一個是奉行門戶開放，勢力均衡的政策，對于英國獨占長江流域早就心有不滿，哪里會為了你英國的利益來大動干戈？另一個雖然一戰發了大財，可一次關東大地震估計全部還回去了，還要倒貼！小日本正打算為全面侵略中國做準備，根本就難以早早地興兵。更何況，老對頭沙俄現在變成了蘇聯，正虎視眈眈的盯著滿蒙一帶，那才是大日本帝國要第一預防的！

所以，就目前來看，與帝國主義爆發大的戰爭的可能性并不是很大，倒是一些小的沖突會不斷！

1926年12月26日，漢口各界群眾20余萬人舉行了反英大會，其中一項要求就是立即收回租界。1927年元旦，武漢民眾為慶祝國民政府遷到武漢和北伐戰爭的勝利，連續三天舉行盛大的慶祝活動。1月3日下午，在臨近租界的空場內，中央軍事政治學校正在宣傳演講，民眾越聚越多，英軍水兵竟然沖出租界，用刺刀向人群亂捅，刺死一人，重傷80余人，輕傷300多人，制造了漢口“一三”慘案。

面對英國人的蠻橫，中共領導的湖北省總工會立即聲討英帝國主義的暴行，李立三、劉少奇組織多達30萬的民眾參加了反英示威大會，并占領了漢口英租界，武漢國民政府也派外交部長陳友仁對英進行緊急交涉，陳友仁強硬的命令口吻讓一向以太上皇自居的英國領事館無言以對，不得以只得退讓，漢口英租界被國民政府接管了。1月6日九江也發生了類似事件，九江英租界被北伐軍接管。

面對英國軍艦的威脅，李義命令海軍扣留了制造“萬縣慘案”的英國軍艦“嘉禾”號、“威警”號和“柯克捷夫”號，同時，將前來支援的駐長沙的“伍德科克號”軍艦和駐蕪湖的“卡羅道克號”和駐九江的“野天鵝號”炮艦全部扣下繳械！面對“南京號”4500噸的噸位和203mm的炮口，這些英國鬼子沒有怎么反抗就升起了白旗。李義也不為難他們，艦只扣留在九江港口，人員全部請進海軍陸戰隊的軍營監禁起來！

面對此狀況，英國也著慌了！一方面，調集命令一支1.2萬人的軍團迅速開往中國，以駐防上海，并保護這座國際城市里的英國同胞。同時，又調集在煙臺軍港的“伊戈樓”號（“光榮”號Glorious）航空母艦群南下上海，調集駐扎在馬六甲的英國皇家海軍競技神號（又名“使者”號）航空母艦群趕赴香港。一方面2月19日、20日，迫于中國民眾的力量和國民政府的鐵腕作風，英國駐華使館參贊阿馬利與武權國民政府外交長陳友仁簽訂協議，先后將漢口、九江兩地的英租界交還中國。這是中國人民第一次依靠自己的力量收回外國租界，在中國革命斗爭史上具有重大歷史意義。

在陳友仁的陪同下，阿馬利又趕赴九江，與李義商議萬縣事件的賠償和放行英國軍艦的事宜。經過磋商，同意了英國提出的150萬大洋的賠償。李義也借坡下驢，將所扣英艦全部放行！

就此，李義也同時約見了美國亞洲艦隊司令的代表霍夫海軍少將，闡述了中國北伐軍的主張。希望能夠得到諒解！表示歡迎英美友人前往福建投資、貿易。重申了中國人民是愛好和平的，只要是不做出傷害中國人民感情的事，那么外籍友人的生命財產安全一定會得到保證！對于這一點，英美兩國倒是身有感受。不光福建沿海各個城市外國人安然無事，就連騷亂剛起的九江、長沙，在保安軍的干涉下，針對外國人的事件也迅速平息了下去！

李義始終認為國家的權益要收回，但要講究斗爭的策略和方式。而不能一味的針對外國僑民下手！這樣，效果反而適得其反，為弱小的國家招來巨大的風險！

—————————————————————————————————————其實，此時的長江流域的各個大城市，情況還是比較亂的！革命群眾游行、集會不斷，一些不法之徒也趁機渾水摸魚，作奸犯科。而且，軍隊發展太快，各種成份良莠不齊。針對外國人的搶劫、、殺人案件也時有發生。年輕的革命軍一時還疏于管理此類事件！

所謂樹欲靜而風不止。1927年3月24日，孫傳芳面對從東西兩面殺來的北伐軍，迅速撤離了南京！程潛指揮的有共產黨人參加領導和作戰的國民革命軍第六軍和第二軍在擊潰敵軍直魯聯軍之后，率領國民革命軍部隊于3月23至24日夜間開進南京。當時由于戰斗尚未完全結束，軍閥部隊的殘余還在城里四處游蕩，流氓混混也四處打劫。同時，革命軍收編的原軍閥士兵中的不法之徒也四處出動。所以治安狀況一時相當混亂。

到24日早晨，搶劫和暴亂事件已有發生，而主要目標就是“外國人及其財產”。美、英、日三國的領事館都遭到了攻擊。日本領事遭到槍擊，英國領事受了傷，被迫躲藏起來。領事館官員和領事館里的海軍衛隊則受到威脅，并被搜查，財物也被搶走。金陵大學的美籍教職員工和其他教會機構的外國職員同樣也是橫遭虐待。在3月24日早晨發生的這些攻擊事件中，有一名美國人被打死，另一名美國人負了重傷。金陵大學副校長文懷恩（約翰·威廉斯）博士被正在搶劫財物的士兵開槍打死；搶劫財物的士兵還開槍把美國北方長老會秘書安娜·莫菲特小姐打成重傷。

當晚，英美帝國主義借口僑民和領事館受到“暴民侵害”，下令炮轟南京，打死打傷中國軍民2000余入，房屋財產損毀無數，釀成大規模血案。史稱“三.二四”慘案。但當時有3艘日本驅逐艦以及法意兩國各1艘炮艦也在南京，這幾艘軍艦都沒有參加炮擊。只在一邊歡呼吶喊！可見，日、法等帝國主義者也不想把事件往自己身上攬！尤其此時日本的態度是保持克制的！

事件剛一發生，蔣介石就給李義發來電報。一者要求他不要在亂發通電，事件發生在他的防區，由他來出面解決；二者，要求他將保安軍想江蘇、上海移動，以防備日益往上海集中的各國武裝。同時，要求他將福建海軍調駐吳淞港。空軍派駐上海龍華簡易機場！李義只得他目前的處境，也只好捏著鼻子裝啞巴！但部隊還是要調動的，打點行裝將部隊移駐江蘇溧陽、宜興一線。

蔣介石則派特使到南京和各國領事疏通，向英、美、日等國表示歉意。接到第六軍軍長程潛報告說共產黨是煽動南京事件的幕后主使。于是他一頭認準是部隊中的共黨分子制造這一事件，目的是希望在外國列強和革命軍中間觸發直接沖突。為此他下令通緝第六、第二軍政治部主任共產黨人李富春和林伯渠。

有鑒于蔣介石的活動和李義強大軍勢的壓迫。加上英國自身實力不夠，美國也不愿對華用兵。所以，面對長江流域日益動蕩的局面，英美也只得將僑民撤出，勢力收縮到上海周邊。

南京事件之后，外國沒有遞交最后通牒，也沒有采取嚴厲的軍事措施。4月2日，漢口政府外交部長陳友仁發表聲明：“強烈抗議炮轟南京”。美國、英國、法國，意大利和日本于4月11日向陳友仁遞交了內容一致的抗議照會。照會并沒有威脅要進行制裁，但是它們確實寫明：“各國政府將被迫采取適當措施，確保它們的要求得到滿足。”

但是，到4月1日，在上海和京津地區，外國部隊已增加到兩萬人左右。英國還在增兵，到4月第一個星期末，光英國駐滬兵力已達一萬七千多人。外國海軍在中國水域共駐有一百七十一艘軍艦，由八位海軍將領指揮。尤其是美國第三輕巡洋艦分隊每艘軍艦的排水量為七千五百噸，時速為三十五海里，配備的武器主要是十二門六英寸的大炮。實力強大！英國的兩艘航母艦隊也陸續匯合在長江口，和李義的保安艦隊對峙著！

意識到軍勢對抗的風險，蔣介石積極和英美等國協商、聯絡，逐步使事件趨于平息。

李義很是憤懣！但面對帝國主義的威脅，積貧積弱的中國要想獨立崛起，不是靠一時的蠻干所能取得的！保安軍的實力在老牌的帝國主義面前，還是弱小的！沒辦法，也只得保持克制！

不過，中國人的奮斗不是沒有回報。一方面成功的將帝國主義勢力趕出了中國內地，收回來漢口、九江、蕪湖、鎮江、福州、汕頭等租界；另一個方面，使得中國軍民見識到了自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