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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回 七葉果

作者:古龍  分類: 古龍全集 | 武俠 | 全本 | 劍玄 | 古龍 | 劍玄錄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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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玄錄 第八十一回 七葉果

第八十一回七葉果

秦百齡道:“她們是香神之后當然能避免那種臭味了,否則攝魂針不是做法自斃?至于香的原因我也不知,但是知道那迷人的香味,你聞多了,不愛的人也漸漸愛上,終至不可分離。”

芮瑋驚怒道:“果真如此我避免見她,不聞她身上香味怎會被迷!”

秦百齡冷笑道:“說的容易,你不見她成嗎?”

芮瑋仔細一想,怔忡無語,尋思道:“甭說影子已賣,白燕要自己在她身邊,就不能背誓不行,僅一夜沒聞她身上香味,好像渾身不舒服,倘若再過幾天不聞怕要會身軟得走不動,到時她不要見自己,自己怕要忍受不了爬著去見她!”

他熟讀扁鵲神篇自然推斷出本身未來的現象,秦百齡不說沒仔細想這一夜來渾身不舒服的原因,此時深思才知中毒已深,此生離不開白燕了。

秦百齡暗暗冷笑,好一陣又道:“買影人三種針任那一種皆令你此生不得自由,嘿!嘿!若不是知道買影人的厲害,我秦白齡不會前去求買影人嗎?秦白齡老了無福消受攝魂針,至少還能受那兩針。”

秦百齡停了話聲,頓了一頓,接道:“你大概不知道追魂針的厲害,倘若買影人看不中你,認為你配不上她,種子不好,那時你求她賣影子只有受前兩針了。”

芮瑋悶悶不樂道:“那兩針又如何?”

秦百齡道:“追魂針一月發作一次,不服她買影人的解藥,一月時間到魂歸陰曹,想一月一月活下去,哼!哼!那你只得月月替她買影人賣命了,她要你做什么事就不得推辭。

“至于失魂針更慘,中了此針變成白癡,這一生只認得她買影人一人,也就是買影人成了惟一主人,中針那人像條狗一樣,主人要他咬誰就咬誰。

“老弟,中那第三針,你算幸運的了,其實想開點,中了此針該慶幸呢,哈哈,老弟,將來你的種子開花,生了女兒就是未來的買影人,可是千萬不要再生兒子。”

芮瑋越想越氣,他怪自己失算,怎不仔細考慮就把影子賣了造成今日后果,更怪秦百齡陰狠毒辣,明知買影人有三種針卻有意慫恿自己去求她,氣怒下戮指罵道:“老匹夫,你……你當日為何不明言三種針的厲害,慫恿我去求買影人,如今說不是遲了!”

秦白齡冷笑道:“老弟,你可別不識抬舉,沒有我的指點,你能做白燕的丈夫嗎?”芮瑋怒道:“什么狗屁丈夫,‘有君子,失影人’這兩句話我現在才了解,她無影門也太絕了,難道男人不是人,非要是她的奴才,處處聽她吩咐?這樣的丈夫誰想當!”

秦百齡哈哈道:“有艷福可享管他那么多,老弟,你的丈夫氣也太重了。”

芮瑋拂袖道:“秦百齡,你再諷刺我,莫怪我芮瑋將來對你不利!”

秦百齡身體一躬,賠小心道:“莫氣,莫氣,小老兒不敢再諷刺閣下,咱們談正經的吧。現在補救還不遲。”他,秦百齡又重施展狡計了。

芮瑋靜了靜腦筋,面臨問題煩也無用,惟有設法挽救方是上策,當下問道:“你說怎么還不遲?”

秦百齡道:“亡羊補牢,末之晚也。”

芮瑋不得不低聲下氣道:“怎么個不晚法?”

秦百齡故意賣關子道:“你當真舍不得種子外借?要知買影人選種,對方人品,外貌皆是上上之選,一經選中勢難放手,你要考慮不做白燕丈夫其后果很嚴重呢?”

芮瑋斷然道:“毫無考慮的余地,男女相配要雙方兩廂情愿,哪有任她女方做主的道理,再說我不希望將來的女兒做個于人無異的買影人!”

秦白齡點頭道:“好,你既這樣說,我就指一條名徑。”

芮瑋手一張道:“且慢,姓秦的,假若你想設計害我,只要我芮瑋不死,誓不與你罷休。”

秦百齡一聳肩:“這話說得難聽了,你怕我害你,干脆別談。”

芮瑋心知那攝魂針之毒,以自己醫術毫無解救之道,天下醫術沒有再勝過扁鵲神篇的,自己無法可想,看來世上難有人拯救自己。

秦百齡既有補救之道,芮瑋不敢輕易舍棄,而且他相信秦白齡不在說謊,秦白齡于無影門無所不知,很可能知道攝魂針的解救辦法。只是他有點奇怪:無影門明明是個隱密的門派,世上少有人知,為何他——秦百齡知道得那么清楚?

秦白齡裝做要走的樣子,芮瑋上前抱拳道:“秦先生好說。”

秦百齡不當真就走,借勢站立道:“你相信我,咱們就談,而且有條件呢!”

一聽“條件”兩字,芮瑋眉頭皺起,目今就是買影人的條件害成如此局面,再談條件他芮瑋心里生出恐懼的感覺。

秦百齡見風使舵,咳了一聲道:“條件不慌,先說補救的方法,如夢大師,老弟,你一定認識她老人家。”

芮瑋見機打他一棍,冷哼道:“當然認識,閣下的祖奶奶大大有名人物,晚輩豈有不識之理?”

秦白齡又一聲咳,打個哈哈:“老弟,你別小看如夢大師,她年齡已在百歲以上,我喊她聲奶奶并不為冤,再說現在她沒有名,百年前卻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而且,老弟,攝魂針之毒天下惟她可解。”

芮瑋動容道:“哦,是嗎?”

秦百齡道:“這還有假嗎,天下有種七葉果你聽說過沒有?”

芮瑋行家,正色道:“七葉果一葉大注七瓣,十載一開花,花呈淡紅色,百年一結果,花果皆為不世藥,尤其果子更為貴重,可惜一枝只能結果一次,結果后花凋葉殘枯萎而死。”

秦白齡笑道:“聽那劉姑娘說你是藥王爺弟子,果不愧圣手如來藥王爺的名頭,有其師必有其徒。”

芮瑋道:七葉果書上雖有記載,卻道此果極難栽培,古來只有一人栽活過,但也只有栽成一枝,第二枝就栽不活了,難不成如夢大師也栽活一枝?”

秦百齡拍膝道:“對呀!難怪如夢大師把七葉果供為奇寶,原因種活它有這等難處,呵呵,老弟,那果子你偷吃后,我那祖奶奶怕要活活氣死。”

芮瑋道:“你怎知如夢大師種的七葉果生出果子?”

秦百齡頭一仰道:“不知道?跟你不等于說廢話,要解攝魂針之毒惟有那果子吃下才成。”

芮瑋沉吟道:“據我所知——其花亦能解天下各種迷藥之毒……”

秦白齡打哈哈道:“花,花有何用,我最近才知如夢大師的七葉果長了果子了,老弟,你要把握機會啊,機會一失不再來,別等果子落了,你這攝魂針之毒,一輩子也解不了,難道再栽一枝等百年后去吃果子,那時老弟……哼,咱們作古啦。”

芮瑋訥訥道:“只怕……只怕……如夢大師也要吃那果子,她辛苦種子百年我去揀個現成,怎么說都不對。”

秦白齡嗤鼻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老弟,你是怕捋虎須,如夢大師的武功,哼!哼!不是我說,小老弟,你差得太遠了。”

芮瑋對如夢大師的印象不佳,當下道:“我雖知武功大不如她,你說得不錯,為了自己,這虎須我倒要去捋捋。”

秦百齡大姆指一伸,贊道:“這才是男子漢大丈夫講的話,老弟,斗智不斗力,老哥預祝你馬到成功,再說素心那妮子,乘機會也好會會,是不?”

秦百齡譏諷道:“只是隨那老古怪的如幻大師,看得緊,管得嚴,可不大。方便,最好找個方便的地方,那時你老弟……”

他一看芮瑋臉色不對,不能再說了,剎口轉變話題道:“老弟,至于我的條件很簡單,事成了麻煩你長江一行。”

芮瑋不解道:“你要我去長江做什么?”

秦百齡道:“我的意圖與劉姑娘那師父一樣。”

芮瑋變色道:“怎么?你要我到鐵網幫騙取月形門秘籍玄龜集!”

秦白齡道:“不好意思,老哥只望你替我辦妥這件事,不怕丟人,百年前的太陽門一直與月形門為敵,但總占不了上風,原因月形門武術不下太陽門,玄龜集是月形門的武術總鑒,本門曾派女弟子喬裝至月形門臥底就是竊取那玄龜集,結果,咳,賠了夫人又折兵,現今太陽門再出,玄龜集不得,終無高枕之日。”

芮瑋直搖頭道:“不行,不行,甭說我不屑為,有本領明槍明刀互斗,取對方秘術算哪門子英雄,秦先生,你身為太陽門再世的領導人物,要怕月形門與你為敵,該力研本門武功對抗,盜取玄龜集一事,芮某決不贊同。”

秦百齡冷冷道:“我早算定你不會答應的,哼!哼……”

忽然林外馬蹄聲響來,僅只單騎,但那隨同傳來的金鈐聲聽到秦百齡耳中臉色一變,急急道:“你相好來了,老哥不便留,記住設法拋開她,據我所知,你離開她三天可忍,盡這三天時間速盜七葉果……”

語聲跟著起步,芮瑋呼道:“把我兒子留下。”

秦百齡輕功太快,霎眼奔進深林內沒了影子,芮瑋大急跟著追進,只聞秦百齡傳來話聲道:“你兒子留為人質,以玄龜集來換……”

芮瑋隨聲追去,繞著林子轉了個圈不見秦百齡奔往何處,他輕功實在太高了,芮瑋奔回原處。

林內空地上躺著三位惡仆的尸首,橫陳光天化日下,好歹該葬了他們。

他正要掘個大坑,一女子牽匹金鈴系頸的駿馬走了過來,那女子身著白狐勁裝后背寶劍,露出碧玉色的劍把在白色斗蓬外頭。

芮瑋回頭一瞥,只覺這女子長得肌質晶瑩,螓首蛾眉,標準美人胎了,卻比白燕的姿色稍遜一分,聽秦百齡的話意當白燕來,這次老奸巨猾的秦百齡算錯了,只是個素未謀面的陌生女子,看這女子武功頗不弱呢!

那女子長得可人,對芮瑋來說不起好感,還有點厭惡的意思,不是她來,秦百齡何致于匆忙逃走,這一逃兒子不知何時追回。芮瑋追不到秦百齡怪在她身上,所以投以一瞥后,面色不悅地回轉,動手挖坑。

那絕色女子奇怪天下男子第一眼看到自己會投以如此一瞥,自她經歷男人看到自己沒有不透出愛慕的神色。

她懷疑芮瑋不大正常,遠遠停步道:“喂,你姓什么?”

芮瑋頭不回也不理睬,只顧挖坑。

絕色女子一問不見答理,更懷疑芮瑋生理不正常,天下男子巴不得和自己說話,不愿和自己答話的人,生理正常那才怪呢!

挖了一陣子坑,漸漸挖大足夠躺下三具尸體,芮瑋站起身來只見那女子仍站在身后,三位惡仆尸體靠在她附近,要拖尸體來安葬勢必接近她。

不由芮瑋眉頭一皺,絕色女子見他眉頭有點火了,說道:“我難看要你皺什么眉頭,不想看把眼睛閉著。”

芮瑋怕接近她聞到她身上臭味所以皺眉,此時既知年輕女子近不得,這女子當然不會例外,聽她誤解自己皺眉的原因,心想閉眼就閉吧,我不但眼睛閉,鼻子也暫時閉閉。

只見芮瑋果真把眼睛閉了,屏住氣息走向三位惡仆,拖起兩具尸體回身就走。

絕色女子見芮瑋閉眼,那意思在說自己真的難看所以眼不見為凈,女子愛美天性,尤其漂亮的女子,要有人說她難看不氣死才怪。

絕色女子一樣是女人當不例外,芮瑋雖然沒有說一句話,但這閉眼的舉動在明明白白說:“姑娘啊,你太丑了,我不敢看。”

絕色女子一想到芮瑋心里說這種話,氣得柳眉倒豎,喝道:“站住!”

芮瑋屏住氣息要離遠點才好呼吸,不但不停住,卻加快步子,走到坑邊,急轉身搖手道:“姑娘,慢來。”

絕色女子一聲沒有止住,正要迫來,見芮瑋情急的神態,氣得跺腳道:“你到底是不是人?”

芮瑋道:“我不是人,姑娘也不是人了。”

絕色女子纖纖玉指遙遙一戳道:“你敢罵人?”

芮瑋賠笑道:“并非我罵人,姑娘在罵自己,咱們一樣有鼻有眼,你說我不是人,豈不是在罵你自己不是人?”

絕色女子無法辯駁芮瑋這番話,借口道:“你要是人,人是合群的動物,怎么我要走過來都不準。”

芮瑋道:“姑娘過來對我不利,在下通情達理不愿起無謂爭端,怎說不準你走來,只怕你要打我啊?”

絕色女子見芮瑋認真的態度,嗤地笑道:“我與你無冤無仇,怎會平白打你。”

芮瑋又道:“再說我身上很臭,怕姑娘聞到不舒服,所以……”

這句話他說的反話,絕色女子不知搖手道:“好,你不用多說啦,我不過來就是,我要問你句話。”

芮瑋道:“姑娘請問,在下洗耳恭聽。”

絕色子女指著惡仆尸體道:“你為何安葬這三人?”

芮瑋道:“尸體入土為安,我不忍見他們橫尸日光下。”

絕色女子哼道:“我不信你有這好心。”

芮瑋道:“在下不敢以好心自居,只問心安?”

芮瑋見她問話咄咄逼人,懶得答理,彎身放那兩具尸體人坑中,走了過來拖走另具尸體三尸并列坑中后;開始掩土。

絕色子女又道:“你不說話,心有所虧欠是不?”

芮瑋直身道:“姑娘定要問過明白,在下坦白道這三具尸中,有一人被在下所斃,只這一點我該安葬他同伴三人。”

絕色女子微微變色道:“另兩人何人所斃?”

芮瑋道:“姑娘問這做什么?”

絕色女子嗔怒道:“要你說就說,啰嗦什么!”

芮瑋苦笑了笑,心里碰到不講理的女人,不理為妙,當下又掩起土來。

掩起一堆,芮瑋直起腰一伸。

絕色女子突道:“你不用歇息,再替我挖一個坑。”

芮瑋奇道:“哪里還有尸體。”

絕色女子一指道:“你!”

芮瑋搖頭道:“姑娘說笑,在下未死,挖坑做什么?”

絕色女子厲色道:“姑娘問你不說話,你就要死了,自己不挖誰替你挖!”

芮瑋恍然大悟,笑道:“姑娘不容在下活了?”

絕色女子怒道:“有什么好笑,死到臨頭,裝笑也馬虎不過。”

芮瑋道:“這三名仆人是姑娘的仆人?”

絕色女子道:“你不管這多,殺人償命,趕快挖坑吧!”

芮瑋道:“姑娘三位仆人無一好人,死不足惜,十分抱歉,恕在下不能替他們償命。”

絕色女子冷笑道:“不償命由不得你,告訴你,你死后我沒這好心替你安葬,若你認為入土為安,現在趕快挖坑,姑娘成全你助你添上新土。”

芮瑋一笑抱拳道“多謝了,姑娘要殺請動手吧,只是預告姑娘一聲,我會反抗釣。”

絕色女子自負道:“螢火之光何足與日月爭輝,我要殺你反掌之易。”

芮瑋雖有氣,靜靜道:“若不敵,我自會伸脖子讓姑娘宰。”

絕色女子道:“我不輕易殺人,你若想活回答我兩個問題。”

芮瑋不相信絕色女子的能耐真能強過自己,從容笑道:“好死不如惡活,姑娘問吧,能回答最好免傷和氣。”

絕色女子道:“另兩人是誰殺的?”

芮瑋毫無考慮,搖了搖頭:“不知道!”

絕色女子又問:“這三人追的女子何處去?”

芮瑋更無考慮,斷然道:“也不知道。”心想你與劉姑娘為敵,這場戰斗只有戰了。

絕色女子再不問話,拔劍出鞘,厲聲道:“無論對方,有無兵刃,姑娘一戰寶劍必定出手。”

芮瑋空手一張道:“在下就這樣陪姑娘玩玩。”

絕色女子飛劍刺來,這一劍她十分大意,只認對方沒有兵刃認真地斗太失身份。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絕色女子一出劍,芮瑋就知她這一劍玄奧神奇,絕非空手所能敵過。

于是他探手入懷,寒光一閃,咔聲一響。

絕色女子飛身后退,低頭一看,心愛的寶劍尖頭被削去一截。

此時芮瑋手握盈尺長的魚腸劍,陽光閃閃下,耀人眼目。

絕色女子贊道:“好劍!”

芮瑋同時贊道:“姑娘好劍法!”

交手間芮瑋施展海淵八劍中那招無敵劍,本來這招劍法無所不敵,芮瑋心意所在必傷敵人。

可是他想刺絕色女子肩頭卻沒刺到,僅削斷對方劍頭,這一招間芮瑋不得不贊絕色女子的劍法能與海淵八劍并駕齊驅。

但他沒想對方大意出劍,自己又出奇招敵人無防,實在絕色女子的劍法在他所學不全的海淵劍法之上。

絕色女子不知對方學的劍法不全,那一招可大大震駭了她,心想劍斷實為生平大恥,于是暗暗運氣,預備下一招盡展所學,毫無輕敵之意了。

芮瑋不知對方虛實,擋了一招頗有信心,卻不知絕色女子下一招,以他所學的海淵六劍決無一招可與匹敵。

眼看芮瑋將要敗在絕色女子劍下,而且一敗不輕,絕色女子斷了心愛的寶劍,這一招決不輕饒,只要芮瑋不死也得重傷。”

正在這生死關頭,絕色女子將欲出劍之際,林外奔進一人,呼叫道:“二姐不可!”

芮瑋抬頭望去,一驚而呼:“啊,她來了。”

絕色女子凜神貫注未聽到外來聲音,斷劍人虹展出,芮瑋失神,這一劍更無法逃避了。

剎那間,外來那人如只歸燕飛入劍幕中,抓著芮瑋肩頭一拉滾開。

斗聽“嘩啦”大響,芮瑋身后巨樹齊倒三株,芮瑋見到這等威勢目登口呆,躺在地上不知動彈。

來人白燕,她翻身躍起,向絕色女子施禮道:“二姐好劍法,若非手下留情,小妹頭顱不保。”

芮瑋聞言望去,只見白燕頭上雪白的銀絲一大半削落,這一瞧更驚,對絕色女子的劍法佩服得玉體投地,自認海淵劍法大不如她。

芮瑋這想法妄自菲薄,他未學全海淵八劍,不能對海淵八劍的威勢下斷語,他若學全海淵八劍再與絕色女子斗,絕色女子縱盡展所學,亦不見得勝。

絕色女子未傷芮瑋,柳眉一豎,怒道:“四妹,你護這野男子什么意思?”

白燕賠笑道:“他與我相識,不能見死不救。”回頭示目道:“芮瑋快來見我二姐桃根。”

芮瑋爬起身來,面有余悸道:“她……她……”

白燕急道:“不要多說,見禮呀?”

芮瑋屏住氣息上前,桃根手一搖道:“我不要見他!”

芮瑋心想不見正好,他真怕再聞桃根身上的臭味,這臭味兩次交手都聞到了,不折不扣和以前聞到一樣,當下連退兩步,退到白燕身后,才開呼吸。

這一呼吸白燕身上的香味貫鼻而入,這香味再親切不過,好像開戒大煙隱般,痛痛快快地吸它一頓,早先身上不舒的感覺一掃而光。

白燕仍賠笑道:“二姐,你與我這位朋友有什么深仇大恨,看在妹妹臉上一切請放過。”

桃根肅色道:“他僅是你的朋友嗎?”

白燕硬著頭皮應道:“是的。”

桃根冷冷道:“只是朋友二姐不能放過,今天他非死不可,不是我違背門規隨便殺人,只因他壞了我的生意,按理該殺!”

白燕惶恐道:“他壞了二姐什么生意?”

桃根道:“生意是你介紹給我的,我已受理買下姚濟生的影子,但那條件是撮合他與一位劉姑娘的婚姻,那姑娘被我下了花月妖之毒散失功力已成甕中之鱉,假以時日定教乖乖下嫁姚濟生,可惜不意被她逃走,本可輕易追上卻被你這朋友放了。”

芮瑋聞言怒道:“好啊,原來劉姑娘散失功力是被你下的毒,好個姚濟生,賣影子竟是為了求得劉姑娘,她不愿嫁他,怎可采取這種卑劣的手段!”

他萬想不到姚濟生詩經內夾著那張滿紙“蒹蒹蒼蒼”,竟是思慕劉育芷而寫,姚濟生為情所困的對像竟是劉育芷,芮瑋就不滿姚濟生為了情求賣影子,更覺他可厭又可惡。

他卻不知劉育芷有多高傲,身懷絕世武功,姚濟生雖救她一命,一個文弱書生怎看在她眼里,況且她情有獨鐘,更不會理會了。

姚濟生愛極劉育芷,見她對己冷若冰霜,弄得茶飯不思,一個人為了愛,什么都敢做,照理講姚濟生愚蠢的行為是值得原諒,不應深責,天下多少偉男子能逃過“情”字一關呢?

桃根哼聲道:“四妹,你這朋友倒干脆自招了,現在四妹你不能再攔我殺他了吧?聽到沒有,他還抱怨我下那花月妖呢!劉姑娘敢情是他知心朋友?”

白燕情急道:“相公,你當真放了那劉姑娘,你……你為什么放她……”

芮瑋倔強道:“不為什么,不用說劉姑娘是相識,縱然不識我也不能任你無影門欺負一個女子。”

桃根殺氣滿面道:“四妹,你自護他,此人不知好歹,無影門在江湖上不惹意外之事,可是有誰妨礙我無影門的行動,死無葬身之地!”

說著斷劍一指,比準芮瑋咽喉。

芮瑋凜神戒備,大有死拼之意。

白燕知道芮瑋不是桃根的對手,情急而道:“二姐,他是我的影子,你不能殺他!”

桃根一怔,忽而收劍格格笑道:“原來是妹夫那就例外了,咱們不能一家子鬧的啊,四妹,你忒也小氣,要獨自一人霸占他,怕不分享一杯羹嗎?”說著媚眼直向芮瑋拋去。

白燕羞得臉色嬌紅,倒讓芮瑋聽得莫名其妙,不知其中名堂。

原來無影門中有個規矩,只要是借種的影子,眾姐妹看上可以分享,而收買影子的姐妹不得推辭不允許,她白燕尚是第一次用攝魂針收買芮瑋的影子,以前他從未有自己收買的種影,也未分享過三位姐姐的殘羹。

白燕在當今無影門四姐妹中年紀最小,她三位姐姐早已有自己的種影,也不知換了多少個,但她白燕卻是處女之身,女人第一個男人怎舍得讓她人占有,雖說無影門有他本門的怪規矩,但女人到底是自私的。

白燕本不愿說芮瑋是自己收買的種影,只說朋友,就怕桃根知道后來要求分享杯羹,哪知芮瑋獨犯無影門大忌,桃根非殺他不可,白燕不得不亮出真相,因種影等于無影門中自己人,自己人犯忌就無所謂,不會那么認真辦理。

桃根淫蕩成性,種影換了好幾個,聽芮瑋是四妹的種影,乘機譏諷白燕一頓,心中卻打了分享的意思,而這意思只要她表明,白燕不得推辭的。

白燕怕桃根起心,她一見桃根看芮瑋的眼色知道危險,急轉話題道:“二姐,姚濟生的條件你還沒辦成啊!”

姚濟生是塊還未到口的肉,外型看來姚濟生不下芮瑋,無影門素有替顧客做任何事決不失差的信條,桃根咽了咽欲火上升的涎液,心想姚濟生的條件得趕快辦成,否則不但到口的肉飛掉,而且壞了無影門的信譽。

當下笑道:“對,我該去辦事了,那位姑娘逃到天邊我相信也能追她回來。”說完媚眼又向芮瑋一瞟,輕掠離去。

芮瑋一話不說,照準桃根去向拔步跟追。

白燕飛躍趕上攔住芮瑋去路問道:“你要干什么?”

芮瑋氣急道:“我不能讓你們無影門欺負劉姑娘,她是我朋友,武功已失,被你們捉住強她和姚濟生那家伙行茍且之事,不行,我要照顧她。”

白燕冷冷道:“你憑什么照顧她?”

芮瑋熱血上沖,大聲道:“只要盡到照顧的責任,死不足惜!”

白燕幽幽一嘆道:“你的情人倒不少,慈悲庵一位素心,這里一位姑娘!”

芮瑋叱斥道:“你別瞎猜,劉姑娘不是我情人。”

白燕微微搖首道:“不是你情人,你為何急得這樣子,姚濟生愛她不惜來賣影子,情不謂不深,你何不讓我無影門成全他們?”

芮瑋直搖頭道:“劉姑娘樂意嫁姚濟生我不反對,但姚濟生用卑劣手段決不行,只要芮瑋一口氣在,決不讓他得逞心意!”

白燕嘆道:“如此說來,你定要阻止二姐的行動?”

芮瑋斷然道:“惟有這樣,否則我對不起劉姑娘。”

白燕道:“你既執拗如此,相公,我要行使我收買影子的權力了。”

芮瑋一聽白燕要行使權力,嗒然若喪,心想:自己是一步錯,步步錯,悔不該當初為破先天掌沒有加深思就出賣影子。

白燕又道:“其實我不愿向你行使權力的。”

芮瑋內心痛苦表面自然道:“我影子已賣,不得不聽命于你,先天掌已破,心愿得償,我該履行諾言,可是我能不能再要求你一事?”

白燕心愛芮瑋,柔和道:“什么事你說,除了阻止二姐行動外,我可以酌情答應。”

芮瑋道:“我想再求三日寬限,三日后聽命姑娘,這三日內都以自由身任意行動。”

白燕不猶豫,應道:“好,你能不能告訴我這三日你要到哪里去?”

芮瑋領她盛情,坦白道:“我要再闖慈悲庵。”

白燕嘆道:“你闖慈悲庵我有點不放心,要知我昨晚等你一夜不回,放心不下才趕來看看,若非經過這座森林,你不也是被二姐殺了?你要再去慈悲庵教我如何放心得下呢?”

芮瑋豪爽笑道:“生死由命,你要不放心我去冒險,損失了你一條值得利用的性命,那你還來得及收回三日隨我自由之情。”

白燕道:“我雖女子亦知言出如山,我不勸阻你了,你去吧!”

“言出如山”如記重錘猛地一擊芮瑋,心中好生慚愧道:“她一個女子能夠言出如山,我堂堂須眉卻不能啊!”

芮瑋去慈悲庵為盜七葉果解除攝魂針之毒,解毒后可以不受制白燕,此時他存心背影子之誓,“言出如山”四字能不令他慚愧得汗顏?

但芮瑋決意如此做了,他不能陷足泥中而不自拔,誓言輕重,守與不守也要看情形而定的,總不能影子賣了,做她白燕窩囊透頂的借種丈夫。

芮瑋心知攝魂針之毒可以忍受三天,所以他并不多求時日,三天恰好,再多一天,自己想自由也不能呢,到時只有乖乖爬去見白燕,聞她身上香味,煞止毒癮!

也就是說芮瑋要想解毒盜七葉果僅有三天時間,三天一過機會不再,他可要好好把握這三天的時間。

芮瑋告別白燕后,到鎮上飽餐一頓,好好睡上一大覺。

晚上醒來精神飽滿,換上夜行服裝,束扎停當,即向少華慈悲庵奔去。

上山但見前面有條黑影。

芮瑋暗忖:“是誰會在這時候上少華山來,莫非也去慈悲庵嗎?”

芮瑋猜得不錯,那黑影是向慈悲庵走去,否則這人就有神經病了,少華山只有慈悲庵這座建筑物,不去慈悲庵半夜到荒山雪嶺上來玩,不是神經病才怪呢?

與其說那黑影走,不如說他在飄,這飄忽的身形十分奇怪,仿佛一種極為怪異的輕功身法。

而這身法芮瑋看得越來越覺眼熟,為查證心中所想疾展輕功趕上。

那黑影未疾行所以芮瑋很快追上,只見黑影的背影在月光相映下,清晰可見。

曳地的黑絲長衫……披到腰際的烏黑長發……纖弱的女子身材……”

啊,一切都太熟了!

芮瑋心中狂呼道:母親,母親,原來是你……

但他未真叫出,暗暗跟著,心想:母親為什么到慈悲庵去?她有什么事要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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